蕭元亨屈膝半蹲,淡淡輕笑,和顏悅色地道:“別怕,既然剛才你能捱過一招而不死,那麼你這條狗命,暫時便算保住了。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可能為了你這種人渣,就自己砸招牌的,你說對不對?”
殘愚和尚活像隻磕頭蟲一樣,拚命點頭。帶著哭腔叫道:“是是是,您老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您老人家武功蓋世,天下無敵。小的和您比起來,就連臭蟲都不如。求求您老人家,就把小的當作一個屁,給放了吧。”
蕭元亨笑道:“隻要你肯乖乖合作。放就放了,沒什麼問題。不過呢,假如你不肯合作的話……嗬嗬,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我恰好也懂得那麼幾十種。無可奈何,便隻好讓你嚐嚐滋味了。”
殘愚和尚激靈靈打個冷顫,哭喪著臉道:“是,是。您老人家請盡管吩咐。”
蕭元亨笑容轉冷,淡淡道:“來到太歲閣的,難道就隻有你們這群廢柴?其他人在那裏?不殺呢?”
殘愚和尚本能地又是一個哆嗦,脫口叫道:“什麼?您老人家,要找我師父?”
蕭元亨冷道:“怎麼,覺得我不配麼?”
“不不不,當然不是。”殘愚和尚趕緊矢口否認。哆哆嗦嗦道:“可是……可是……師父他老人家,不在太歲閣啊。”
蕭元亨皺起眉頭,問道:“不在太歲閣?那麼他去哪裏了?”
殘愚和尚戰戰兢兢道:“師父他老人家……根本就沒有入襄陽城。他說,武當山臥虎藏龍,高手雲集。像我們這種武功,即使上山,也隻是給人家送菜。所以,師父他老人家,吩咐五師兄帶領我們,留在襄陽城等待消息。師父自己,則帶著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還有四師兄他們,徑直上武當山去了。”
“什麼?竟然是這樣!”蕭元亨大感愕然。原本想著守株待兔的,卻萬萬想不到,原來不殺根本沒有入城。這一回,自己可是失算了。
自嘲似地搖搖頭,蕭元亨淡淡道:“很好。你也算挺合作。那麼,就放你一條狗命好了。”
頓了頓,蕭元亨的目光,又在殘愚和尚那已經失去了兩條腿的身體上一掃,笑道:“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時候可不就到了麼?既然撿回一條小命,下半輩子努力行善積德吧。否則的話,嗬嗬~”
說話未盡,蕭元亨卻已不再多言。他挺身站起,再不向殘愚和尚多看半眼,邁步就走。
太歲閣能夠把生意做得這麼大,自然不會沒有任何背景。蕭元亨和不殺門徒在太歲閣內大打出手,鬧得翻天覆地,早有人跑了去,稟告給主事者知道。
不過,太歲閣的主事者,也並非那種沒有眼識的人。隻是遠遠一看,已經知道蕭元亨這種高手,屬於他們絕對惹不起的對象。故此主事者警告下人,嚴禁他們招惹蕭元亨。任由這瘟神趕緊走人,便是上上大吉。
也因為這個緣故,蕭元亨要來就來,要走就走,如入無人之境。卻也正好省了不少麻煩。
不殺既然沒有進入襄陽城,那麼蕭元亨自己繼續留在城內,也沒有意義了。當下他前往太歲閣的馬廄,把自己先前購買的一匹駿馬牽出,翻身騎上,策馬揚鞭,迅速穿過整座襄陽城,從西門離開。
從襄陽到武當,當中還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假如能夠召喚擊風鷹的話,自然片刻就到。但可惜一人三化,並不能把擊風鷹也分成三頭。所以蕭元亨想要趕去武當山,便隻能騎馬。
大家都是騎乘馬匹趕路,不殺等人自然搶在頭裏,盡管蕭元亨已經盡量加速趕路,但始終還是追不上不殺等人。隻是沿途打尖的時候,從路邊小酒店的店家口中打聽到,確實有一群惡和尚在不久之前,已經沿著大路過去了。蕭元亨這才能夠確認,自己並沒有找錯方向。
兩日之後,已經在途中換過了兩匹馬的蕭元亨,終於來到了武當山山腳之下。抬頭仰望,但見迎麵一座高大石坊,屹立於山道之前。正中坊額上,刻有“治世玄嶽”四字。筆勢雋永,逎勁有力。石坊之後,則是長達千丈的綿延石階,直通往武當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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