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2:賭性大發(1 / 2)

賭局不斷進行,氣氛也越來越熱烈。忽然間,身後有人伸出手,往賭桌上丟下了一大把籌碼。隨即便聽見有把冷冷淡淡的聲音,在蕭昇身後響起。

“押‘四’。給我開!”

聲音傳入耳中的同時,蕭昇也陡然嗅到了陣陣幽幽冷香。他下意識地回頭過去,循聲張望。但見身後站了名高挑女子。

這女子披著厚厚的蘋果綠色鬥篷,頭上也戴了鬥笠,又有厚厚麵紗遮住自己臉麵。渾身上下,沒有半寸肌膚暴露在人前。但單單聽這聲音,蕭昇立刻便可以確定,這肯定是位極罕見的美女。

賭博這種玩意,既要求技巧,又要求運氣,充滿了不確定性,極為刺激。所以男人固然好賭,女子沉迷賭博的,也絕不在少數。

銀鉤坊打開門做生意,廣納八方賓客,無論男女,甚至不男不女的太監也罷。隻要你口袋裏有錢,一律無任歡迎。放眼賭場內外,女性賭客到處都有,並不稀罕。

說起來,賭場這種地方,畢竟不是什麼正經所在。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可以說亂得很。正經規矩人家的女子,當然不敢到這種地方來。所以,江湖上有位姓“熊”的前輩,就曾經說過一句很經典的話:獨自到這裏來賭的女人,不是賣的,就是人家的姨太太。

當然,世事無絕對。比方說眼下就坐在蕭昇身邊的星宿仙子丁夏荷,她便既不是賣的,更不是誰的姨太太。但威震江湖,令武林中人為之聞風喪膽的星宿派掌門,要說是什麼正經人,自然也談不上。

這些前來賭博的女賭客,要麼本身便打扮得風流放蕩,要麼就是賭得興起,已經顧不上儀態了。或者敞開衣襟,或者挽起袖口,甚至一腳踩上凳子,任憑大腿暴露人前,如此種種,全都司空見慣了。但像眼前的綠袍女子這樣,居然把自己包裹得如此嚴實,確確實實,獨一無二。

所謂同行是冤家。女人最大的仇敵,隻會是另外一個女人。星宿仙子連輸幾把,心情正惡劣得很。驟然見這綠袍女子過來押注,偏偏自己押的是三,這綠袍女子卻押四。若然這女子押中了,豈非代表自己又要多輸一次?

故此,盡管彼此才第一回碰麵,星宿仙子卻無論如何都看這綠袍女子不順眼。她冷冷道:“之前這邊已經連開了五次四,居然還來押四?真以為賭場是妳家開的啊?不知所謂。這要是也能押得中,我腦袋切下來給妳當球踢。”

那綠袍女子也冷哼一聲。卻對星宿仙子視若無睹。她隨手一拂衣袖,旁邊一名坐著的賭客,立刻再也坐不穩,“啊喲~”連人帶椅,仰天摔倒。

這賭客信眾又怒又驚,卻也知道自己摔倒,是那綠袍女子的所為。人家顯然是會武功的,自己萬萬惹不起。當下連忙爬起,收起籌碼,轉頭就走。

綠袍女子又是大袖一拂,摔倒的椅子應袖而起,重新放穩。綠袍女子斂起衣擺,在椅子上坐下,淡淡道:“莊家,快開攤。”

星宿仙子見對方無視自己,不由得更是氣惱。一瞥眼之間,她回頭望向蕭昇,強笑道:“司馬公子,這一鋪你不押注嗎?聽奴家說的,就押三。保管你有賺。”

蕭昇看這兩位女子相互鬥氣,不由頗覺有趣。不過,他可沒有摻和其中的意思。當下笑道:“這個嘛……這次我就不下注了。丁姑娘,妳隨意。”

星宿仙子雖然不太滿意,但也沒辦法。她仰首向那綠袍女子狠狠瞪了一眼,回首向荷官喝道:“快開!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

荷官不敢怠慢,連忙翻開蓋住“攤子”的蓋碗,再拿起竹棒,逐次把攤子減去。賭桌旁邊的所有賭客,都為之緊張無比。紛紛大聲呼喝,連星宿仙子也不例外。那綠袍女子雖然一聲不吭,但也下意識捏緊了拳頭,嬌軀微微顫抖。

片刻之間,賭桌上的攤子迅速減少。當竹棒撥去最後四顆攤子的時候,剩餘下來的,不是三,卻也不是四。赫然是二。這便意味著,無論星宿仙子抑或那綠袍女子,她們都輸了。

雖然同樣也是輸。但綠袍女子沒贏,卻讓星宿仙子大覺滿意。她隨意抓起一把籌碼,叫道:“有賭未為輸,再來。”掌心吐勁,擲出籌碼。那十幾個籌碼立刻在賭桌上整整齊齊疊成一堆,押的又是一個“四”。

那綠袍女子嘿聲輕哼,同樣抓起籌碼押注,卻押的是“一”。 蕭昇則笑笑,隨意拿了兩個籌碼,押在“三”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