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2:帝出乎震(1 / 2)

“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錯。數往者順,知來者逆,是故易逆數也。帝出乎震,震為雷、為龍、為玄黃。其究為健,為蕃鮮……”

曼聲吟哦,帖木兒掐指卜算,漫步從水潭中走出。一抬頭之間,看見整片洞窟,也沐浴在不知從何而來的柔和光芒之中。居中一座高台,下有八龍環繞,上麵矗立著劄木合的雕像。

帖木兒身為蒙古才女,當然不會對劄木合的形貌感到陌生。乍見此像,她眉宇間登時狂喜,脫口叫道:“是古兒汗(劄木合生前的汗號)的雕像!我的推算果然沒有錯。那件神器,它就在這裏!”

“哦?這裏有神器?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呢?可以告訴給我們知道嗎?”

陰聲冷笑當中。袁非雲連同羅摩那一起,邁步從雕像背後走出。這位天殘門門主,眉宇間盡是一派貪婪。顯然對於帖木兒所說的神器,大感興趣。

羅摩那對神器沒什麼興趣。從頭到尾,他雙眼都盯著帖木兒那豐滿高聳的胸膛,死死不放。看那神情,簡直活像要把帖木兒整個兒活剝生吞下肚一樣。那股垂涎之意,赤裸裸完全不作任何掩飾。

帖木兒全心專注於占卜推算,以至於忽略了身外之事。剛剛從水潭中出來的時候,竟然沒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故此突然間聽見有人說話,帖木兒不禁當場大吃一驚。

白鹿定了定神,凝神觀望。觸目所及,一顆心登時便往下沉。但她畢竟多曆風浪,故而能夠處變不驚。在表麵上。並未流露出半分畏懼退縮之態。

尤其是羅摩那,明擺著對白鹿的身體有極大興趣。對於這類好色之徒,白鹿過去數年間,也不知道曾經收拾過多少,自然更加毫無畏懼了。反而是袁非雲這種,明擺著貪財多過好色的,反倒讓白鹿稍感棘手。

嫣然媚笑,白鹿略略調整了一下自己站立的姿勢,讓兩人更能欣賞到自己的美好身材。隨之提手輕輕撥了撥秀發,膩聲道:“原來是羅摩先生和袁掌門,不知兩位在此,以至於有所衝撞,失禮了。妾身這廂便向二位賠禮。還望二位恕過。”

說話之間,白鹿微微屈膝,果然向二人福了一福。動作幅度稍大,胸前雙丸隨之跌宕起伏,仿佛隨時也要裂衣而出。羅摩那簡直看得雙眼放光,不自禁開口叫道:“不失禮的,不失禮的。美人,我們原諒了妳的。”

“哼,羅摩兄,大事當前,你還顧著美色?這條命還想不想要了?”袁非雲一拂衣袖,沒好氣地開口嗬斥。隨之沉聲道:“白鹿夫人,妳不用白費力氣了。我也算是出家人,早已戒絕女色多年。任妳千嬌百媚,我眼裏看來,不過紅粉骷髏罷了。還是說說神器的事吧。”

袁非雲不為美色所惑,原在白鹿意料當中。她不慌不忙,微笑道:“袁掌門,這事與你無關,又何必尋根問底,自招麻煩。其實,你們參加招賢大會,無非想求榮華富貴而已。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棄暗投明,為太子殿下辦事呢?賀摩那叛賊妄圖逆天行事,氣數將盡。你們繼續跟著他,隻是自尋死路罷了。”

袁非雲暗地裏苦笑連連。心道:“難道我不知道,跟著太子幹,會更有前途?可是現在,我們已經被大梵天王那狗賊,強迫著吞下了梵天真髓的劇毒。假如沒有解藥的話,無論如何都活不過三天了。除了死心塌地替大梵天王賣命,哪裏還有第二條路好走?”

心裏雖然訴苦,表麵上當然還要表現出個不為所動的模樣來。袁非雲咳嗽一聲,冷笑道:“原來白鹿夫人還會看相,嗬嗬,那倒真是失敬了。不過天意難測,事情未到最後揭盅的一刻,誰知道究竟會是個什麼結果呢?白鹿夫人,不用東拉西扯了。乖乖把妳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的話,嘿嘿,可休怪咱們不懂憐香惜玉。”

帖木兒暗地裏皺緊了眉頭。心道這個袁非雲軟硬不吃,可當真難纏。要說動武的話,單打獨鬥,帖木兒即使不能取勝,至少也足以自保,但羅摩那和袁非雲這兩人假如聯手夾擊,那麼帖木兒即使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也有困難了。

眼下這種情況,顯然不能硬著來。還是先拖延一陣,再見機行事為上。主意打定,白鹿又是嫣然一笑,問道:“這事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袁掌門既然執意相詢,那麼妾身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嗯,隻是一時之間,卻不知該當從何說起……對了,袁掌門,你可聽說過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