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代的世界上,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所謂幸福的人生,無非就是開美國汽車,吃中國菜,住英國房子,娶日本老婆”。
這句話當中的日本老婆,可不是隨便找個日本女人就算數。必須得是“大和撫子”才行。
一位典型的大和撫子。必須舉止高雅有教養,平時恬靜待人溫柔,行事穩重謹慎,但又十分自然而不死板。總是會用柔美的笑容來化解矛盾。但在閨房當中,往往又會變得極其開放和主動。總而言之,大和撫子是外柔內剛的性格。
大和撫子類人物往往話不多,但也不至於到沉默寡言的程度。雖然並非每句話都那麼嚴謹完美,但都比較得體,也經過了一定斟酌。
無論從任何方麵來衡量,花田君江都絕對屬於典型的大和撫子。自從與花田龍二正式登記結婚之後,她所有一舉一動,都完美符合了大和撫子的特征,處處以丈夫為先。
能夠擁有這樣一位近乎完美的妻子,毫無疑問,正是天底下所有男人幾乎最終極的夢想。故此一直以來,花田龍二都對此引以為豪。無論在外麵打拚得再辛苦再艱難,受了再多的氣,隻要一回到家中,看見自己妻子的笑容,那麼所有辛苦,便仿佛都煙消雲散了。
這次也沒有例外。雖然遭遇慘敗,但就在妻子笑容映入自己眼簾中的刹那,花田龍二內心的恐懼,也如同奇跡般不見了。他長長地吐口氣,抬手用力在自己臉上揉了一把。突然間伸出右臂,抓住妻子的衣服,用力一扯。
花田君江“哎呦~”地失聲驚叫著,再也站立不穩,失足跌坐,整個人也陷入沙發之中。然後纖細腰肢處感覺一緊,早被花田龍二用力摟住。
剛剛死裏逃生,源自生物最原始的本能,促使花田龍二欲望勃發,可是……
就在這關鍵時刻,花田龍二卻愕然發現,自己居然石更不起來。
實在是剛才,血眼刀龍那如入無人之境,肆意殺戮的姿態,實在太過駭人聽聞了。在親眼目睹過那樣恐怖的一幕以後,花田龍二身心盡被震懾,至今仍陷入恐怖之中,根本無法自拔。雖然心理上,他很想通過欲望的發泄來擺脫陰影。但他的身體,卻根本不聽指揮,依舊被剛才的恐怖所牢牢束縛。
花田龍二連國中都還沒畢業,14歲已經離開鄉下,來到東京混黑道。雖然打打殺殺的事他幹得很在行,在幫派間鉤心鬥角也頗有一手。但以上那些,卻屬於心理學範疇,他哪裏懂得這麼多?生平第一次“不行”,他禁不住愕然震驚,然後不信邪地憤怒嘶吼著,
折騰了至少整整半個小時左右,依舊毫無起色。花田龍二雖然還是不甘心,卻也知道無可勉強,終於頹然放棄。
他一把推開妻子,翻身起來,把褲子重新穿上,呆呆地坐在沙發中生悶氣。花田君江雖然被丈夫弄得不上不下,渾身難受之極,可是她卻沒有對此,表現出哪怕半分不滿。花田君江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已經淩亂不堪的衣服。進去茶水間,倒了一杯咖啡端出來,雙手端給丈夫。柔聲問道:“阿納達,怎麼了,今天事情辦得不順利嗎?”
花田龍二接過杯子,一口氣把咖啡喝得幹幹淨淨。陡然怒從心上起,舉起被子,猛地向地下一砸。“乒乓~”清脆碎裂聲響過,杯子在地板上砸得四分五裂。花田龍二無子不解恨,咬牙切齒地咒罵道:“該死的支那人,你別囂張!老子能打又怎麼樣?遲早搞來一門火箭炮,一炮轟死你這雜種。哼,老子就不信,你再能打,還能擋得住火箭炮不成?”
花田君江妙目流盼,顯露出一幅好奇的模樣,問道:“阿納達,究竟發生什麼事?遇上很厲害的敵人嗎?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和妾身說說吧。”
花田龍二“啵~”地重重吐了口氣,恨恨道:“我們的會長島崎秋堂,前幾天被殺掉了的事,妳應該知道吧?”
花田君江點點頭,道:“知道啊。阿納達,島崎會長死後,你就是最有機會接任下屆會長的人了呢。”
花田龍二神色陰沉,凝聲道:“隻是之一,還不是唯一。所以,我就想著再立下一個大功勞,然後讓所有人都沒話可說,名正言順地當上下任會長。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功勞,能夠比抓住那個殺島崎會長的凶手,還更加大的?恰好這個時候,我收到消息,知道那個殺手會出現在橫濱,所以就帶上大隊人馬,跑去橫濱了。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