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言飛語(1 / 2)

卓君元覺得自己給這幾個人留下的印象已經足夠深刻了,如果不加以開導,那他們的境界將會停滯不前,想到此處,卓君元看著善芳緩緩問道:“知道為何說你是旁門左道嗎?”

善芳自嘲地慘笑一聲:“因為我用的是暗器。”

卓君元搖了搖頭:“何為道?天既是道,地亦是道,人為道,畜為道,草木為道,萬物為道,一切都是道。任何功夫練到極致,皆可問鼎宗師。”

善芳眼中閃過一抹亮色:“那為什麼我用暗器就是旁門左道了?”

卓君元愣一下,眼中似乎有淚光閃過,讓善芳用力的眨了眨眼,發現卓君元還是那副冰冷冷的樣子,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卓君元深深的吸了口氣,沉聲道:“你這也算暗器?我曾經有一位兄弟,他也用暗器。但是他的暗器連我都要小心翼翼。知道為什麼嗎?

善芳搖搖頭,卓君元的眼神不知道飄到了哪裏:“因為隻有他的暗器飛到我麵前,我才知道他出手了,才知道他到底用的什麼暗器。你剛才把飛刀夾在指間還耍了個把式是為了追求力量?還是你瞧不起我?擔心我被你的飛刀刺中,才故意讓我有所防備?”

對呀!暗器就應該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的施展才會發揮最大的威力。善芳能練到這種程度其實天分已經很不錯了。得到卓君元的提點,善芳就覺著她以前呆在一個漆黑的屋子裏突然打開一扇天窗,看到了一條自己從沒走過的路。眼中恢複了神采,善芳訕笑一聲:“那個手法叫‘奪命八斬’。我還沒有能力做到不配合其它動作施展,並沒有看不起卓先生的意思。”

善芳服軟了,這是對強者的尊敬,那聲卓先生叫的沒有一絲勉強。卓君元在三個倒地不起的男人身後分別拍了幾下,把他們弄醒。

撇了一眼三個垂頭喪氣的漢子,卓君元不知道為什麼掛著滿意的表情點了點頭:“程老大,你浪費了我不少時間,所以五萬塊已經不足以彌補我的損失了。”

程城掃視了一眼周圍破爛不堪的健身設施,那吧台裏的各種華麗的酒具早就變成了一地碎片。但他還是要彌補人家的損失啊!技不如人,規矩都是強者定的,程城很了解這一點。

鐵木托拿著十捆嶄新的票子遞給卓君元,一臉的不情願。

“10萬?”卓君元拿著錢就往外走,隻走了幾步就停在了門口,回頭問道:“你們不會去找我的麻煩吧?或者把我有異常人的地方公布於眾?”

看著卓君元臉上那陰冷的表情,程城四人的心跳同時加快了幾拍。

開什麼玩笑?他們不是傻子,這種自找麻煩的行為不會出現在他們四個身上的。

程城連忙上前擺了擺手:“卓先生不要多想,我們絕對不會幹那種傻事的。”

卓君元微笑著點了點頭:“那就好。”他從書包裏拿出紙筆,寫了一個地址遞給程城。

“這是我家,我在中心小學上學。有什麼麻煩解決不了的可以找我!”卓君元知道這幾個人暫時是收服不了了,人家不可能跟著一個不明底細的小孩混飯吃。這次他已經在程城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從他手裏敲了10萬塊錢!而且還給了程城那個相好的一點甜頭,這次的目的雖然沒有達到,但也算小有收獲了。

卓君元不想當個默默無名的人,他不能對不起自己的一身本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人需要照顧,而且他不能讓那個人跟著自己粗茶淡飯的度過一生。

“丁宏這個人有一點能耐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今天他這點本事就敢到處惹是生非,如果將來……”卓君元說到這裏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他隻是給了程城無限的想象空間,就扔下了一臉沉思的黑幫老大飄然離去了。

第二天的白水早報用整版頭條發布了一則新聞:

“本報記者訊,昨天夜裏,一名男子在醉酒後駕駛一輛紅色越野摩托車帶著自己12歲的弟弟回家,在路過城南大橋時撞碎了橋上的護欄,掉入白水河中被河水衝走。水警經過一夜的奮力搜救,今日淩晨終於在下遊哈達灣附近將兩人的屍體打撈上岸,死者為-哥哥丁宏,男,24歲。弟弟丁寶,男12歲。警察署提醒各位市民醉酒後請勿駕駛機動車輛,注意出行安全。”

中心小學大門口,卓君元坐在一個炸油條的地攤上拿著報紙邊吃邊看,微笑著點了點頭,暗道:“效率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