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宣眼裏透露出哀求的瞳孔漸漸的就要翻到上麵去了，善芳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突然喊道：“卓先生，給他個機會吧。”
“嗯？你又異議？”卓君元皺了皺眉，像丟垃圾一樣把陸宣扔到了牆角，砸翻了一個音響和幾個花籃。
善芳知道卓君元的脾氣，趕緊低頭解釋：“卓先生，再找一個這樣的人還有些難度，雖然他在您眼裏不算什麼，可畢竟處在目前我們所需要的關鍵位置，再說，就這麼殺了他……。不少人看到他來這裏，而且他這習慣也堅持了很長時間,我們不可能掩蓋住所有痕跡的，給他個機會吧。”見卓君元眉頭逐漸舒展，善芳覺得有戲，馬上道：“就一次。”
對敵人，卓君元絕對是冷酷無情的，什麼道德理念、善惡之分根本沒有辦法約束他。但對自己人又是一個做法了。在卓君元眼中沒有好人壞人，隻有朋友和敵人，善芳畢竟是卓君元的心腹手下，她的意見還是要考慮一下的，再說也確實是為了自己好。
他走到陸宣旁邊，使勁的踹了一腳陸宣的後背
“哇”
陸宣吐了口血，捂著喉嚨的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嗽了半天又坐在地上喘了好些口粗氣才緩了過來。不是剛才他不想說話，實在是因為他說不出來。
善芳和卓君元說什麼他都聽到了，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眼善芳，陸宣扶著牆站起來穩定了一下，真誠的看著卓君元，低聲道：“卓先生，對不起，請您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讓您知道我的價值的。”
卓君元盯著他看了半天，把陸宣給看的差點魂飛魄散，還是努力的堅持住沒有避開眼神。
卓君元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聽到他這話，善芳算是放下心了，可把陸宣給嚇的夠嗆，琢磨著我都真心服軟了，怎麼還要殺我呀？剛想解釋，就見卓君元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的手下都有一次機會，你剛才已經用完了。”聽卓君元這麼說，陸宣總算把心放回肚子裏去了。
卓君元見他鬆了口氣的樣子，轉身坐回高腳凳上，讓善芳去拿杯水給陸宣喝，看他休息的差不多了，卓君元緩緩問道：“怎麼以後都沒有機會了，你就那麼放心？”
陸宣馬上站起身來，微微彎腰：“卓先生，我絕對不會再給您懲罰我的機會了。”
卓君元終於是滿意了：“這樣最好，你知道有什麼政府部門，在對原來的程字會進行監控嗎？”
“不知道，估計應該是軍事情報署或者軍隊。”陸宣思考了一下：“內衛也有可能參與。”
卓君元有些驚訝：“我剛問你就知道了，你怎麼分析的？”
陸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在大字報事件發生的時候我就開始分析了，渾江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是有人故意破壞遊戲規則。”他看到卓君元臉色突然不太好，帶著有些忐忑的心情看著卓君元。
卓君元最厭惡的就是規則這個字，至少現在是厭惡的，因為他勢力太小了，就會被規則限製。如果將來他能製定規則了那又是一碼事。見陸宣一副謹慎的模樣，卓君元疑惑地皺了皺眉：“繼續說，我聽著呢。”
“哦，那好，既然遊戲規則被破壞了，上麵肯定會來查，不然他們整天就像坐在火山口上一樣誰也踏實不下來。”剛才被卓君元掐的差點掛了，說幾句話嗓子就疼，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緩緩道：“踏實不下來，也不敢明著查，畢竟現在民眾的情緒都不太穩定。但這件事對帝國的整體秩序和形象都造成了損傷。所以我估計上麵不會通知警察係統的，那就隻有用這三個部門了。”
善芳見兩人說的熱鬧，也聽不太懂：“為什麼派這三個部門？”
卓君元看了看這個腦袋裏少根筋，但卻忠心耿耿的手下，對她微微一笑：“軍隊是必然的，誰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突發事件，上麵也怕國外勢力的參與，所以必須動用軍隊。再就是軍事情報署了，這件事我做的魯莽了，造成的影響也和我的預期有差距。從造成的效果看起來很像是國外的特工為了打亂大秦的政治局勢才做出來的事。所以軍事情報局有這方麵的資源和責任，所以他們來不奇怪，至於那個內衛我就不清楚了。”
卓君元低頭想了半天，實在找不出自己的印象裏有這個部門：“陸宣，內衛是幹什麼的？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部門？”
陸宣在警察署呆的日子也不短了，自然有一些了解，他沉吟了一下：“這個其實在安全係統內都知道些，但具體的就不太了解了。內衛是皇室成員或者跟皇室成員關係密切的人才能配備的暴力部門。高手眾多，經常執行一些特殊任務，也會保護一些臨時到地方執行命令的高級官員。這次渾江事兒鬧的那麼大，肯定有大人物來，所以我才有這種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