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厲害。”拓跋魯擦了擦嘴邊殘留的血跡:“不過這還不夠……”
拓跋魯認為自己輕敵了,他這次並沒有快步的衝過來,而是擺出一個兩臂平伸,雙手探出,掌心一上一下的古怪姿勢。卓君元等了片刻,見拓跋魯沒有主動進攻,撇了撇嘴,身形一晃就出現在拓跋魯麵前。
就在卓君元要緊接對手的時候,拓跋魯突然後退,兩臂向麵條似的左右晃動,擋開了卓君元的一記橫掃,他占據身高優勢,和卓君元拉開距離打外圍戰,每一次都在卓君元即將打入自己防禦圈內部之前將他拒於兩手之外。
卓君元撥開拓跋魯掃向自己勁側的手掌,後退一步,晃了晃脖子:“有兩下子,不過你也就到此為止了……”
“哼,何止兩下……”
拓跋魯還未說完,卓君元就低著頭,雙手舞成了車輪一般衝了過來。這副胡打蠻幹的架勢讓拓跋魯有些手忙腳亂,將將低檔了兩下,拓跋魯突然側開身子,讓出卓君元前進的路線,轉身輪臂砍向卓君元的後頸,想一下把對手打暈。
砍到了,拓跋魯臉上興奮的神色還未展開就覺得手掌一緊,卓君元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暈倒在地,他竟然仰起頭,用後脖子夾住了拓跋魯的手掌。拓跋魯暗叫一聲“不好”的工夫,卓君元已經轉身扣住了他手腕,身體突然原地轉了半圈。
“哢吧”
拓跋魯的骨頭真是硬啊,這要是一般人,被卓君元這麼個擰法,非得把那條胳膊擰成麻花、骨頭茬子碎成粉末不可,拓跋魯的胳膊雖然脫臼了,但看上去還算完整,隻是無力的耷拉在身側。
拓跋魯也來了狠勁,他緊咬牙關,疼的滿頭大汗也沒有叫出一聲,雙腿騰空連續踢出四腳。
腿風刮起了卓君元的頭發,他不得不放開拓跋魯的手臂,揮拳下砸!“嘭嘭嘭嘭”四聲沉悶的碰撞聲傳來,卓君元雖然沒吃什麼虧,但還是被拓跋魯強勁的力道給震的騰空而起,他順勢伸腿在拓跋魯下巴上狠狠的撩了一下,拓跋仰頭噴出一口血箭“蹬蹬蹬”連退數步,雖然受到了重創,但拓跋魯的腦袋隻迷糊了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怕卓君元繼續攻擊,他雙手在身前畫了好幾圈,等他站穩以後,才發現卓君元已經站在遠處揉捏拳頭了。
拓跋魯的手中又出現了那個小瓶子,他左臂失去了知覺,沒辦法,拓跋魯隻能把瓶子咬開,往嘴裏倒了一粒藥丸,然後左手按在地上,猛的一抖肩膀“哢哢”兩聲,他起身晃了晃接回原位的手臂,大吼一聲衝了過來。
卓君元靜靜的看著他做完一切,那種沒有一絲波瀾的表情讓從來沒有受過什麼挫折的拓跋魯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客觀因素很難起到什麼扭轉局勢的作用。
說到底,拓跋魯別看個頭不小,本質上還是10歲的孩子而已,跟卓君元這種意外存在的怪胎沒有什麼可比性,失去了理智的拓跋魯一次又一次的被打飛出去,然後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朝對手發起衝鋒。
看著章法全無,僅憑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在支撐的拓跋魯,卓君元還是沒有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這從拓跋魯被鮮血染透的前襟就可以看得出來。
“呼呼”拓跋魯扯風箱一般的喘息聲在安靜的鎖欲閣裏回蕩,他顫抖著從袖子裏掏出那個翠玉小瓶。沒辦法,拓跋魯已經不能在變戲法似的讓小瓶出現在手裏了。
卓君元發現了問題,似乎那種藥丸也不是萬能的,拓跋魯吃過六次了,一次比一次恢複的效果差,到現在卓君元要等十多分鍾才能迎來拓跋魯下一次的進攻。
拓跋魯披頭散發的半跪在地上,他低著頭,卓君元看不到他的表情,隻看到拓跋魯又把那翠玉小瓶放回了袖子,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打開瓶蓋,刺鼻的腥臭味很快飄到了卓君元麵前。
“不好!”卓君元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兒,這瓶裏裝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不知道先前那些藥丸是什麼,但每次拓跋魯服藥的時候,卓君元都能聞到一股醉人的芳香,那種氣味一聞便知靈丹妙藥。
可這種味道,還有這種氣息……
距離太遠,眼瞅著拓跋魯從那黑瓶裏倒出了一粒比血還豔紅的藥丸,卓君元突然大喝一聲,雙腳在堅硬的花崗岩地麵上蹬出兩個尺許深的坑洞,電射向正往嘴邊遞藥的拓跋魯。
整天自然天羽大廈都晃動了一下,正在辦公的集團員工們齊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佟姬蘭拿著筆,傻愣愣的看著放在桌麵上的文件,在那份文件的右下角需要他簽字的地方已經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斜線。
“不會是地震了吧?”
拿文件進來的女秘書被突然出現的晃動嚇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就沒聽見佟姬蘭的問話。她雙手扶著桌子待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領口內的風光倒是便宜了視線角度正佳的佟姬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