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順確實失職了,他真應該像以往那樣打開這封信看一看,但上麵的署名是王強,他也調查過,這個王強隻不過是傅宗耀的一個狐朋狗友罷了,所以他也並未在意。可後來發生的事卻證明了一個道理,越不起眼的東西在關鍵時刻越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正是這封信差點要了卓君元的命。
“總理閣下,這封信是傅公子的同學寄來的,我們已經用探測器掃描過了,不會有任何危險。”金順的態度不卑不亢,差點把傅新江頂了跟頭,他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繼續平靜的說道:“傅公子最近火氣比較大,而且不允許別人去打擾,所以這封信就由您轉達吧。”
傅新江冷哼一聲,從金順手裏一把拽過那封信,大步朝屋子裏走去。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一進屋,傅新江就把那封信往桌子上一扔,大聲的吼了兩句,發泄自己的情緒。
再怎麼說傅新江也是個總理呀,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拿起那封信到了兒子的臥室門口。
“誰呀?”
傅新江的敲門聲換回了一句陰柔的詢問。他打了個寒顫,緊緊的握了下拳頭,閉上眼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輕聲說道:“宗耀,是我,有你的信來了。”
門開了,一張麵白無須的妖異麵孔出現在傅新江麵前,傅宗耀的眼睛像睜不開似的眯成了一條細縫,嘴上應該是塗了唇彩,窗外飄落進來的點點陽光在上麵來回閃爍。
傅新江隻看了一眼趕緊把目光移開:“有你的信,我給下人們放了假,以後你自己下來取吧。”傅新江必須給那些下人放假,現在連做飯都是簫倩的活兒了,他兒子這副模樣可不能見人了,否則傅新江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臉再出現在電視上。
傅宗耀手捏蘭花,用中指和拇指夾住父親遞來的信,輕輕一抽。
“這群女人真是無聊,人家都跟她們說清楚了,還是這麼糾纏不清的。”傅宗耀一邊抱怨一邊朝信封上看去:“咦?竟然是他?沒想到這個冤家還有點良心。”看到王強的名字,傅宗耀眼中閃出一絲詭異的喜色。
傅新江已經盡量去不看兒子的動作了,可傅宗耀那種聲音和腔調還是讓傅新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自己看吧,我還有事兒,一會叫你媽把飯送上來,你沒事就在屋子裏上網,別到處亂跑了。”叮囑了幾句,他連忙轉身朝樓下走去。
無論在什麼地方,總是有一些規則是為當權者單獨指定的,比如說大秦的婚姻法,在全世界的強國裏,沒有一個國家像大秦這樣還實行著一夫多妻製,西方的媒體經常把大秦比作非洲的原始部落,就是因為這條法律。
其實這不能不說是大秦高層的一項最聰明的舉措。這條法律看似普通,其實真正能養得起幾個老婆,還讓這些老婆和睦相處的人都聚集在上流社會,無論是富商巨賈還是政府高官,隻有他們才是這項法律的實際受益者。一個女人要不是嫁入豪門,或者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是很難允許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公再娶個小老婆的。
傅新江也不隻有傅宗耀這麼一個兒子,但他的另外兩名妻子都不住在總理官邸,這畢竟是政治婚姻,必須要顧忌簫家的感受。不過這種就情況就算是意外了,不能生兒子的兒子,還是兒子嗎?要不是看在簫倩他父親的麵子上,傅新江早就把傅宗耀逐出家門了,傅宗耀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就算另選一個接班人培養,以現在這種情況來說,簫家也不能反對了。除非簫倩冒著生命危險以45歲的高齡再給傅家生一個,還必須保證是男孩。
傅新江正考慮著接哪個兒子來身邊教導呢,傅宗耀就從樓上一臉興奮的走了下來。
“父親,我有點事兒想跟你商量。”
傅新江不知道他和這個兒子還有什麼可商量的東西,淡淡道:“隻要你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什麼事都好商量。”
傅宗耀心裏很急,但他還不能表現出來,現在傅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這個房子裏藏不住秘密。
傅新江看著兒子湊過來的臉,聞著那一股子濃烈的香水味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被傅宗耀的一番耳語給驚呆了。
震驚的表情隻在傅新江臉上停留了一秒,他馬上又恢複了那種平靜的神態,起身道:“去你外公那裏也好,西北的防護林好久沒視察過了。”
高嫁厚剛把卓君元的態度轉告給了簫悅北,這位西北道軍事總長就開始茶飯不思的考慮起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