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托的表現也終於讓大秦軍中的頭頭腦腦們看明白了,這個貌似大腦少跟弦兒的龍盾特種作戰師師長雖然表麵上是名軍人,可骨子裏始終還帶著潑皮無賴的秉性。
“報告太尉大人,如果誰敢這麼說,鐵木托第一個把槍崩了他的腦袋,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
高嫁厚目瞪口呆,幾個來陪同高嫁厚看好戲的高級將領同樣目瞪口呆,他們都在想一件事。如果真把天王老子高嘉軒陛下找來了,這鐵木托又該怎麼說?
“你這個混球。”高嫁厚舉起拐杖在鐵木托頭上敲了一下,鐵木托非但沒有躲,等高嫁厚打完了,還趕緊上前扶了他一把,然後攙著他進了汽車,才大吼一聲:“全體都有,目標龍盾大校場,向後轉,跑步走。”
這小小的插曲讓各大軍區的頭頭腦腦們再次明白了一件事,太尉大人不是來給鐵木托找麻煩的,而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別人,龍盾,是我高嫁厚親自罩著的。
李星岩已經不在龍盾編製內了,鐵木托拒絕外體係視察的事剛過不久,他當然不能給別人落下話柄,隻好在門口等著,結果被鐵木托這一說,卻變成他拿譜擺架子了。
“金順。”
李星岩衝身後喊了一嗓子,被李星岩帶走當了副官長的金順小跑過來打了個立正:“請將軍訓示。”
“你寫個報告,就說龍盾特種作戰師師長鐵木托刻意挖苦同僚,呃,目無長官,報給太尉府,讓太尉大人看看這個大頭兵的真麵目。”
“我看誰敢寫,老子也是少將,你憑啥說俺目無長官,你是誰的長官。”鐵木托寸步不讓。
金順像死了親娘似的哭喪著個臉:“鐵頭李頭,您二位鬧歸鬧,可不帶這麼玩我的。”
鐵木托和李星岩對視一眼,同時走向對方,來了個緊密的擁抱。
“你白了,神都風水好,保養的不錯嘛。”
“你黑了,整天在這裏風吹日曬的,想保養都保養不了吧?”李星岩看鐵木托還想說話,打斷道:“唉,別嫉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了解你。”
“滾犢子,我又不用整天尋思著怎麼勾引小媳婦兒,保養個屁。”鐵木托一摟李星岩的肩膀,看了看那顆閃閃發光的星星,低聲道:“別說你這玩意就是靠你那個小兄弟弄來的,可別為了漲點軍餉就在拚命,累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李星岩一臉的驚訝:“兄弟,你啥時候幫我這麼大的忙了?我咋不知道?”
“操,你知道我說的是啥意思。”鐵木托一臉賊笑。
“我很純潔的。”李星岩掙脫了鐵木托的胳膊,整了整衣領:“神都哪個名媛小姐不知道咱李星岩是個謙謙君子。”
鐵木托又摟住了李星岩的脖子:“我還不知道你?窈窕處女,君子好求嘛。走,有啥話進去嘮,沒事你這個懶蛋包子會來我這裏?”說著就拖著李星岩朝基地內走去。
“是淑女不是處女好不好。”
“量你也勾搭不上處女。”
倆頂頭上司勾肩搭背滿嘴胡話的走了,金順掏出幾包煙遞給田娃和車昭,小聲問道:“你們這兩年都沒出去?”
“萬裏紅啊,好煙。”
車昭剛拆開一包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還沒點著呢,就被田娃搶了過去,田娃也不管車昭幽怨的眼神,轉頭答道:“自從先生去……先生銷聲匿跡的以後,鐵頭就變的古怪起來了,兩年前大夫人來過一次,鐵頭也沒在她那裏得到什麼有用消息,也再也沒讓一個兄弟離開過基地。”
車昭左右看了看,摟住兩人的肩膀神神秘秘地嘀咕了幾句。
當三人抬起頭的時候,金順和田娃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沉默良久,田娃突然舉起拳頭用力的握了握:“我相信先生沒事,這世界上沒人能要了先生的命。”
同樣的話題也在鐵木托的辦公室裏展開。
李星岩先是嘮了一堆家常,等鐵木托放鬆下來,他突然問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從來不去蕭山給先生和夫人掃掃落葉,燒幾張黃紙?”
鐵木托的回答比田娃要肯定多了。
“我為什麼要去蕭山掃墓?那裏麵埋的又不知道是誰,先生保證沒事。”
鐵木托的回答讓李星岩大吃一驚,他很了解鐵木托,這個漢子的邏輯思維不是很強,他是怎麼推斷出卓君元沒有死的?
“你怎麼知道先生沒有死?當初有無數人目睹了先生被抬出來,況且從事發到現在,仇子布夫婦也沒有露出過笑臉,你怎麼就知道那蕭山上埋的不是先生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