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胃菜結束了,重頭戲就要拉開帷幕。
蕭山寺內,剛陪家人過完了重陽節的卓君元握著淩雲子給他的青雲丹,心中百味交雜。
“不用想太多,如果將來有一天你倦了,就來這裏找我吧。”淩雲子歎了口氣轉身就要離去。
“師傅!”卓君元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對著淩雲子的背影磕了三個響頭,起身道:“待弟子安頓好親朋兄弟,就回來繼續聽您教誨。”
淩雲子總算沒為卓君元付出那麼多,這“師傅”兩個字他等的太久了,大笑三聲,淩雲子朗聲道:“好,不過別讓我等太久了,我等得起,你未必等得起。”話音剛落,淩雲子的身影逐漸模糊了起來,最後化作一縷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卓君元知道淩雲子的意思,他還沒有步入金丹,陽壽有限,若是在俗世呆個三五十年的再回來,那就沒有任何證道的希望了。
在太平洋中部,有一座鮮為人知的小島,這小島成型與一次火山爆發,緊密的火山岩上寸草不生,小島的周圍近千海裏之內都沒有一塊陸地,而就是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每五年都會迎來一批客人。
天下第一比武大會,世界各大強國彰顯高端實力的平台,就在這裏舉行。
六座風格迥異的建築群幾乎把方圓十裏的小島占滿。大秦的神廟依舊保留了雕梁畫柱、碧瓦飛簷的形式,一大片起伏有致的樓閣仿若皇家園林,雅致中不乏尊貴威嚴。
雪域的極地神廟還是小白塔圍著大白塔,似乎他們對這種簡單的建築方式很青睞,連那圈白色的圍牆都和首都洛基的極地神廟如出一轍。
歐洲撒滿教會的建築群金碧輝煌,典型的哥特式建築將一座幾十米高的教堂圍在中央,那教堂的尖頂上有一個碩大的十字架。
呂宋的大佛寺占地最廣,卻破爛不堪,也許是僧人們不在乎這些外物的形象,隻有一尊白玉大佛被打理的一塵不染。
非洲法老寺和美利加的瑪雅神廟很相似,都是一座小山般的金字塔,不過法老寺的金字塔光滑無比,上麵想站個人都困難,和瑪雅神廟那種階梯狀的金字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外表看上去各家的區別不大,但人的因素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大秦帝國確實太強了,除了簫悅北以外,還有藍舵、張載冉這種皇室內衛,再加上南幫北派的八位長老和剛剛榮升大秦神廟主教的無塵,光是老一代的先天級高手就達到了十二名。別的勢力就算全力而出都沒有這麼多高手,何況他們還要留守一部分呢。
在六個建築群中間,有一塊坑窪不平的地帶還算保留著原始麵貌,這就是留給高手們切磋的地方,賽製依然按照老習慣,由上一屆的擂主先派人上去,然後由其他勢力挑戰。而大秦從來就沒讓這個賽事的擂主旁落過。
大秦的領隊高嫁厚朝身邊的年輕人招了招手:“你站第一擂,比試不重要,重要的漲見識,開眼界,留住有用之身。”
那名年輕人點了點頭,大步走到空地中間。
“在下大秦神廟祭祀慕秋白。”慕秋白對周圍拱了拱手,抽出腰間寶劍朗聲道:“哪位朋友願來一試伸手。”
“我來。”
歐洲薩滿教會那邊蹦出一名身高兩米開外的漢子。
“我叫塞薩爾,薩滿教爆熊使者。”
慕秋白挽了個劍花,劍尖直指塞薩爾。
“請指教。”
“嗷。”塞薩爾口中傳出一聲野獸般的狂吼,全身肌肉詭異的隆起,一縷縷銀灰色的毛發從他皮膚下鑽了出來,指尖頂部緩緩伸出十道鋒利的指甲,塞薩爾雙臂一揮,呼嘯著朝慕秋白的腦袋就來了個雙掌灌耳。
“獸王變身?來的好。”
慕秋白大喝一聲,仰頭躲過塞薩爾的攻擊,右腿高高瞪起,從塞薩爾的雙臂間穿過直接蹬在那頭爆熊的下巴上。塞薩爾遭遇重擊卻恍然未覺般揮掌下砸,慕秋白腰部一扭,寶劍狠狠向上撩去。
“噹”寶劍和塞薩爾的爪子撞出了一溜火花,慕秋白一擊無效也不吃驚,他知道薩滿教的獸王變身就是靠皮糙肉厚聞名於世的,如果這頭爆熊這麼容易就被他斷了爪子才奇怪呢。
兩人劈裏啪啦的打了半天,慕秋白終於抓住一個機會,利用自己靈活的身形躲過塞薩爾的大力拍擊,高高躍起一劍刺向塞薩爾的眼睛,那塞薩爾反應也著實不慢,雙掌在麵前一合竟然夾住了慕秋白的寶劍,慕秋白好不容易博得這個機會哪兒能輕易放棄,有力一抽。
那塞薩爾發現慕秋白竟然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朝他腋下揮去,還未反應過來。
“字母劍。”隻聽一聲大喝傳來,塞薩爾腋下一痛,就看到半截劍尖已經從肩膀上露了出來。塞薩爾是夾住了慕秋白的寶劍,可暮秋白的寶劍是中空的,塞薩爾隻夾住了外麵的母劍,卻差點被子劍刺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