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讓你走!”他摟的更緊了,恨不得一下子把她溶在自己的心裏。“別這樣,我受不了了。”她在哀求他,用力掙脫了他的懷抱。
“不要想的過多,我是你的,永遠!我愛你!”她深深地給了他一個吻,慰藉他激蕩的內心,推開車門,嫋嫋地走了。
望著她風姿綽約遠去的背影,他的心頭無限迷茫,無限惆悵,還有絲絲的悲楚痛著他的心。是的,他不僅得到了女人的肉體,而且得到了她的精神,並深深占據了她的心。他們相親相愛,至真至純。都六年了,子禾為什麼不同意嫁給我呢,怎麼就不能完完全全地征服她呢?一想到這兒,他就覺得自己的人生有個巨大的缺失,不能很好彌補,失落至極。
“我們不真愛麼?”他捫心自問,“不是,我們用我們的心靈,我們的生命彼此來愛!”子禾溫暖的聲音又在他的耳畔響起。“讓我們彼此珍惜吧!”
“媽媽!”兩個孩子小馬似的飛奔過來,又見到了自己的孩子,子禾的眼微微潮濕了。“又長高了吧!讓媽媽抱抱,看看我的寶貝乖不乖。”
“我們乖!”兩個孩子齊聲說。
“好!好!”她不住地點頭。
“媽!媽!今天還走麼?”
“不走了,陪我的寶貝!”
“哇塞!”兩個兒子大聲地歡呼著,拿著子禾給他們買的食物撒起了歡兒。
站在一旁子禾的丈夫——李景文始終一言不發。本來他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經曆這場婚姻的變故愈加木訥了。子禾看也不看他。自己最美好的韶華之年都是在廢墟上度過的,猛然醒悟,青春已逝,春光不在,隻有斑駁的陰影。李景文看著她,這曾經自己的女人早已另有所屬了。他的心裏酸溜溜的,像剛吃多了山楂;他又恨恨的,有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
“你——你——好——”他結結巴巴地說。她點了點頭,懶得搭理他。他是一個男人麼?怯怯地,無知,粗魯,沒有心智!那些年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一場噩夢。想起這些她就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她沒有哭,對誰也沒有哭過!她來到了陽台上,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舒暢一下壓抑的心。極目遠眺,因這幢房臨街,她還能清楚地看到劉自良的車紋絲不動趴在原地。劉自良站在車旁注視著她。她的喉嚨裏的喉結抽動著,她哽咽了,一股熱流湧遍了她的全身。眼睛再次地潮濕了,她再次被感動了。這麼多年來,男人對她用情太深,用情太專了,像他這樣風流倜儻的男人,追的女人一大群,可除她之外,他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也真夠難為他的。她覺得自己不能有絲毫地對不起他,否則,真是害人害己了。“子禾,珍情吧!愛你的人是多麼好的一個男人。”她對自己說,手本能地衝著劉自良使勁兒地揮著,他也衝著她揮手。
子禾拿出了手機:“別等我了!你對我的情和愛讓我刻骨銘心,今生的情來生的緣。路上車多人多,你要當心。深深地吻你!”
車內的劉自良讀著短信,心潮起伏,風風雨雨,起起伏伏的六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女人的感情如陳年的老酒,久而彌香了。近一年來,一股強烈的願望執著地強烈的占據著他的靈魂,徹底征服子禾,讓她嫁給我!可她……,他的心情很沉重。
“你這車走不走,不走要罰款了!”一位警察過來敲著車窗。他不願意廢話,徐徐開動了車,車爬的一般。茫茫然沒有了方向,他不願回去,也不想回去,更不願停下來,就這樣的行駛著。後麵的司機不耐煩的嘀嘀按著喇叭,有的還要搖下車窗大聲指責他:“嘿!會不會開車,這是你家的甬路,散步呢?”要在平時他立馬下車幹他丫的了。這時這刻,他懶得理會別人。猛然車內一提速,迅疾地衝出了人流車流。人們都驚呆了,認為這人肯定瘋了。車子一溜煙向郊外開去。街上冷清了許多,行人時不時地冒出一個,車速慢慢放緩,猶如蝸牛地爬行,他依舊是迷迷蒙蒙的,不分辨目標,也不想方向,有一種任其自然,到哪哪歇的架勢,車子不知不覺到了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