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矛盾激化
“找不到人我們就不幹了,賠就賠吧!反下我們有錢。”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真得好象世界都屬於他了。一側身又睡了。
子禾葉噎得難受,獨自在一旁黯然神傷,她懶得再搭理他,跟他多說幾句話就得折壽。自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她起身出了屋子,外麵很冷,天陰陰的,似乎要下雨。她回屋拿了一件紅色的外套,開著車取了工地。
工地上好不繁忙,看不出絲毫懈怠的樣了。李子禾來回轉著,其實她什麼也不懂,這隻不過是一種心理安慰,好像這樣工程進度就會加快。沒有一個工人願意搭理她。雖然她是老板,平日對人們也不錯,但是她一點也做了了李景文的主兒。作為一名女性,她有過多的柔,柔似水,柔似蜜,這多少影響了她聰明才智的發揮。
“小田!”子禾喊著。
“哎!”他帶著滿手的泥漿,滿臉地灰塵過來了。
“我們要誤工了,能不能加班?”她詢問著。
“可以!上次我跟李老板說過。起初,他不願意給加班費,後來同意了,可工人們嫌少,我們幹活就是為了掙錢,不怕苦不怕累。隻要多給錢,我這樣說並不是隻認得錢,全憑老板如何擺布這些事呢。”
“好好幹!老板不會虧侍你的。”她誠懇地說。就是這樣的男人,子禾還在處處時時地維護著他的形象,他的尊嚴.而李景文卻渾然不知,一把一把往下撕著,如同用刀一刀一刀割著她的心,直到她的心死亡。
這時天空中飄起了朦朦的細雨,一會兒子禾的秀發上便綴滿了雨絲,她立即開車回家了.李景文剛剛起床,臉還沒有洗,汙漬依稀可見,頭發稀疏地趴在頭頂的後半部,好像秋後孤墳上的幾棵枯草,頭頂的前半部到放著光。他拖拉著鞋,左手拿著雞腿,正往嘴裏填呢;右手拎著一瓶碑酒,剛要開蓋兒;床上的衣物,被子亂扔著,仿佛一個雜貨攤。
“你還吃呢,也不想想老爺子留下的產業!”李子禾進見他這樣,沒好氣地扔出了這話。
“我想它幹什麼!能幹到什麼時候就幹到什麼時候,我不愁吃不愁花的,瞎著什麼急,瞎操什麼心。”他仍舊我行我素。
“你說我瞎跑啊,我去工地了,加班費你得漲!”她火氣更大了。
“我不漲,不幹給我滾!”他用牙咬開瓶蓋兒,慢吞吞地喝著。
“你在家耍,跟我耍算什麼!有本事跟別人威風去。”她仍火火的。
“我這就讓這幫白吃飯的東西給我滾!”他沒有係好鞋,便把門一摔衝進雨地裏,開著車瘋子一樣地跑了起來。
屋門晃了幾下,雨絲順勢飄進來,室內的溫度愈來愈低,屋外的雨聲越來越急.李子禾又加了一件厚外罩,但是她的身心仍很冷,隻和李景文說了幾句話,在她的心裏像跋涉了幾個世界似的那樣累。她索性上床蓋好了被。這時劉自良的電話打了進來:“你冷麼?我的寶貝!”就這麼一句話,猶如一顆定時炸彈在她的心中炸裂,所有的苦,所有的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憂愁,一齊湧出來,她大聲痛哭,那端的劉自良大聲地喊著:“子禾!子禾!你說呀!”沒有話語,隻有無盡地嗚咽聲,濤濤地洶湧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