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護士!”子禾大聲喊著。
護士重新給他紮好液,不滿的看了他們一眼,“都這麼大人了,瞎鬧什麼?”護士甩下這句話走開了。
他趁機攥住她的手。“子禾!聽我說!”飽含深情愛意的聲音。那眸子裏也寫滿了情,注滿了愛,似汪汪一碧的湖水流淌著,即使你心堅如石,也會水滴石穿的;縱然你心如枯木,也會讓你重新萌生的。
“子禾!別離開我!”她點點頭,坐在他床頭,用手輕輕地一遍一遍撫摸著他的臉,暖流在他全身激蕩著,如飲仙露,似吃仙果,他微閉雙眼孩子般的享受著隻屬於他的一切。
一晃八天過去了。明天劉自良就要出院了。在這八天裏子禾悉心地照顧他,他才得以快速地康複。經曆了這次生與死的考驗,他又洞徹了許多,明白了許多。比如生活,幹嘛非要給自己限定一個目標,或者說過上一種什麼樣的生活。能夠生活,本身就是幸福的;能夠有自己的生活,這就是快樂的。比如愛情,能夠真心相愛就是愉悅難忘的。要創造愛的機會,大膽去愛,努力爭取愛,幹嘛非要等到功成名就時才談愛。愛在每時每刻。在這段時間裏,他們兩人都關掉了手機,中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過起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真是刻骨銘心啊!
是夜,病房裏白亮亮的燈光盡情地揮灑著,床頭的鮮花努力地綻放著,向人昭示著活力、青春、生命。鮮花精神抖擻地瞅著這兩個相互凝視了很久的真愛之人。
“我們分開吧!”子禾緩緩地開了口,表情凝重。
“為什麼?”劉自良一聽就急了。
子禾:分開一段時間,讓我們冷靜冷靜,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
劉自良:我知道,可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我對你的愛比你感受到的深得多。
子禾:這次你對我......她的臉色抑鬱。
劉自良打斷了她的話。“別說了,我知道我對你的傷害。那是我......”他痛苦地說不下去了。“我也知道這次讓你無法原諒,但是我還請求你的原諒,真心的。”
子禾:做過的事,有些無法改......
劉自良:原諒我吧!都因為愛你太深了!雙手捧起她的臉。
子禾:不!邊說邊重重地搖頭。
劉自良:你用何種方式懲罰我都行,但不能用這種形式,這比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還難受,你這樣做還不如殺了我。給我一次機會!
子禾:不!依舊重重地搖頭。
劉自良:難道你就這樣一棍子打死我麼?子禾,原諒我吧!雙眼放射著依戀的光芒。這光芒一道道圍著她。她依然麵無表情,猶如木乃伊。
“子禾!原諒我吧!”他深情地呼喚著,雙膝一彎,跪在了子禾麵前。
“你!你——”她對他的這種舉動顯然沒有心理準備,站起來要拉他,站了一下又猶豫地坐回床邊。
“你幹嘛這樣!”她把臉側向一邊,茫然地注視著窗外。
劉自良動情地說:“我就這樣直到你原諒我為止。”
“你把我逼瘋逼死就痛快了!”子禾帶著哭腔說。
“我不是逼你,我是真愛你。”他的雙手放在了子禾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