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爺。上官小姐的病情危於瞬息之間,任何一呼吸的功夫都可能加重變化,甚至於生息浮沉。既然群醫已耐之若何,與其徒白浪費時間,不如放手讓我一搏,我雖不敢保證能治好,卻也有幾分希望。”武殺臉色平靜,聚精微神地道。
上官崇詫異地看了武殺一眼,感覺眼前這個小男孩似乎有著與他年齡不符的能耐,莫非是那些至尊人物寄魂轉生?
“那你可有把握治愈蝶音?”上官崇小心謹慎地問道,畢竟事關孫女安危,由不得他不小心。
緩緩走到軟榻旁,武殺瞥了上官崇一眼,淡漠的道:“那請問,貴府的靈劑師以及眾醫師們可有把握治療?”
“呃……”
上官崇聞言麵色不禁一滯,旋即搖了搖頭,“若是他們能治療的話,我又何必在此苦惱,四處求醫。”
“既然連那些沉吟醫術數十年的老醫師都沒把握,那上官老爺對我問這話,豈不是……”武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冰冷地道。
武殺心如明鏡,人要獲得尊重,必須建立在地位平等之下。他很清楚回春堂的醫師雖有幾分能耐,卻是妒優自大,若放手施為之時有人突然打擾,導致自己前功盡棄。到時失敗事小,丟了小命才叫冤。
上官崇微微張著嘴,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枉他一身天魂師之境,竟在一名言辭犀利的小娃兒口中被打得措手不及,人生之變化,委實叫人哭笑不得。不過也正因如此,上官崇確實是對武殺高看了一等。
“好你個小藥童,居然敢對上官老爺出言不遜,你簡直是在作死。休要在這裏耽誤大家的時間,還不給我下去領罰。”總管事見上官崇沉默,以為他怒急攻心,便是出口訓喝道。
“耽誤時間?”武殺冷冷一笑,目光停在總管事的身上,今天既然注定要出盡風頭,便讓這風頭的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武殺向來是,要麼不做,要麼就舉世矚目,做到最好。
武殺眼眸依然古井無波,隨之冷言道:“論耽誤時間,你們這群自大、閉門造車的庸醫,耽擱的時間還少麼?”
武殺所言非虛,經過一個多月的觀察,這群醫師卻是大多閉門造車,一身醫術盡是藏著、掖著,仿佛生怕被別人趕超了般。如此行徑,對前世有著醫神之稱的武殺而言,確與庸醫無異。
聽得武殺這話,手術室內外的十幾名醫師和總管事,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武殺這話,不僅是赤裸裸的打他們的臉,往深一層說,更是在斥責他們浪費治療上官小姐的時間,這罪名若是扣下來,任何人恐怕都吃不了兜著走。
當下,那位頭發花白的白老,臉龐漲紅的忍不住出口訓斥道:“哪來的毛頭小孩?竟然如此狂妄,你一個毛都沒齊的藥童,有何資格與我們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