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密集的槍聲從我們身後傳來,回頭看見那七八個被三屍蠱攻擊的人已經倒在血泊當中。
“你們幹什麼?!”將軍勃然大怒舉起槍。
“都已經這樣了,活著也是受罪,反正早晚都要死,就當我送他們一程。”刀疤手裏的槍還在冒煙。
“還喘著氣,都是活著的人,你們這樣做就是草菅人命。”葉知秋向來嫉惡如仇,走上去大聲質問。
“別誤會,大家如今是同舟共濟,別傷了和氣。”廖凱居然還笑的出來。“溫先生也說了,被三屍蠱攻擊後雖然還活著不過也是行屍走肉,騾馬腦子裏是什麼樣子大家有目共睹,他們這樣活著也是生不如死,就讓他們痛快些也是積德。”
葉知秋還想斥責,被我一把拉住,沒廖凱點頭刀疤也不敢擅作主張,想必廖凱這手上沾的人血恐怕也不止七八個,如今他們人多勢眾,鬧起來我擔心葉知秋有危險。
“你這樣積德還是第一次見到,跟著你我們恐怕要自求多福了。”我把葉知秋拉了回來冷冷一笑。
“顧先生言重了,我也是為他們好。”廖凱輕描淡寫笑的意味深長。
我按下將軍舉起的槍,知道廖凱不是善茬,如今最讓我後悔的就是不該讓葉知秋攪和進來,溫儒畢竟老練審時度勢也知道無能為力,拍拍葉知秋肩頭讓她息事寧人。
“姓廖的心狠手辣,能不能找到寶藏怕是都不會留我們活口,他們人多大家機靈點,情況不對你們找地方先走。”廖凱讓刀疤收拾好東西繼續前行,等到他們走遠,將軍憤憤不平對我們說完後,轉頭看我表情嚴肅。“掌櫃把知秋交給你,無論如何你都得護她周全。”
“怎麼,你還想給咱們斷後啊?”我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歲數,掌櫃讓你來就是因為知秋,真有事你帶著知秋和他們先走,斷後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老東西。”
“老子還沒老到不中用。”將軍把手裏的槍一舉,朝著我頭就是一巴掌。“別他媽廢話,你那點本事探墓還行,動刀動槍你不是那塊料。”
“過來。”宮爵從樹林中鑽出來,打斷了我和將軍的爭執。
宮爵把我們帶到草叢中,鬆軟的泥土上有清晰的腳印,一直延伸到一塊被植被覆蓋的石頭後麵。
“我剛才跟著溫儒出來的地方找到這裏,昨晚溫儒應該是躲在這裏的。”宮爵指著石頭下麵凹陷的地方。
“怎麼了?”田雞大為不解的問。
宮爵走上前拂去石頭上飄落的樹葉,露出密密麻麻細細的紋路:“這些紋路是三屍蠱爬行時留下的,我核對過帳篷四周的爬痕完全一模一樣,昨晚三屍蠱的數量數以萬計不止,而且還到過這裏。”
我低頭四處查看,果然在石頭四周看見全是這樣的爬痕,從這些痕跡看昨晚溫儒是被三屍蠱包圍過。
“我很好奇溫儒為什麼沒到水裏居然還能活下來,就追查到這裏,讓我不解的是,石頭四周全是三屍蠱,可唯獨在溫儒呆過的地方沒有三屍蠱的爬痕。”宮爵指著地上冷靜的說。
“溫駝背命還真是大,這麼多三屍蠱就在他旁邊居然沒發現他,真他媽是好人命不長,禍害千年在。”田雞搖頭憤憤不平。
“不是!”宮爵搖搖頭指著地上的泥土痕跡。“從爬痕看,昨晚大量的三屍蠱發現並包圍了溫儒,但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攻擊他。”
……
我們愕然的對視,從宮爵的發現足可以證明溫儒活下來並非偶然,溫儒這個人越來越讓我們感到神秘莫測,從他試圖炸毀青木川地下祭壇開始,到如今能在三屍蠱的圍攻下安然無恙,這個人身上似乎隱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溫儒跟隨廖凱來這裏,恐怕絕對不僅僅是出於對三眼麒麟麵具的好奇。
“溫儒應該是知道月宮九龍舫秘密的人,可他最擅長的卻是苗疆文化曆史,這中間或許有什麼聯係。”我思索了片刻說。
“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在昆侖金闕冰雕壁畫中看見的圖案,黃帝和蚩尤之前的戰爭是真實存在的,從我們現在了解的線索看,月宮九龍舫最開始就是出現在黃帝時期。”宮爵站起身冷峻看著我們。“苗族的先祖實際上正是九黎人,會不會是因為九黎人知道什麼關於月宮九龍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