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加入七言堂,不知你是何意?”李軒一進屋內便背身說道。
陳師爺明顯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李軒。“師傅為何……”
不過這個“為何”了半天也不敢說下去,生怕惹怒了李軒,尋思了半天,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安靜的立於一旁等著。
李軒無奈搖搖頭道:“我要學武!”
陳師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麵色一喜,竟開開口若懸河起來。
“師傅,這個七言堂……”
……
三日過後。
“客官,這是你定製的鐵器,可還滿意?”一中年壯漢雙手捧著閃著銀光的麵具遞到李軒身前。
李軒拿起麵具,仔細一看,光潔如鏡,不重不輕,往臉上一放,大小也正合適。
“費心了。”
“應該的,應該的。”中年壯漢使勁搓著布滿老繭的雙手,媚笑著答道。
李軒看著猶如小孩子般的中年壯漢,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兩金子放在桌旁,也不言語。
中年壯漢一見金子出現,完全顧不上李軒的眼神,瞬身來到桌前,拿起金子就一口下去,差點連牙齒都咬掉。
“客官真是鄙店貴人,我還可以打造……”
李軒哪聽得下去,按住中年壯漢的肩膀,使勁一壓。壯漢隻覺一陣灼痛,立馬變了臉色,冷聲問道:“客官這是何意?”
“從今日起,你我從未見過。”李軒麵色一冷,粗聲說道。
中年壯漢頓時明白過來,又換上一副討好的神色,輕笑道:“小的明白。”
深深瞪了眼中年壯漢,把麵具揣進包袱裏,便出了鐵匠鋪。
回到客棧後,李軒拿起那副銀色麵具,冷聲輕笑道:“從此再無李軒此人。”說完便盤腿而坐,開始修煉起來。
半夜時分,隻聽房門咯吱一聲輕響,一黑衣蒙麵人推開房門,對著李軒輕聲道:“師傅,今夜動手!”
蒙麵人扯開臉上的黑布,正是陳師爺,正看著李軒戴上麵具。
“師傅,你這是……”
“從此你我二人以叔侄相稱。”李軒緊了緊麵具,平淡說道。
陳師爺頓時明白過來,摸著那銀色麵具一陣傻笑。“侄兒這麵具打的不錯,什麼時候也為你叔叔打造一具。”
甩開陳師爺那亂摸的雙手,李軒也換了身黑衣。二人揭開屋頂便消失在夜色裏。
半刻後,一條黑巷子裏。
“那老不死的怎麼還沒來?”一黑衣人不耐的跺著腳。
黑暗深處,另一人也露出形來,也是一身黑衣,輕聲安慰道:“再等等吧,那老頭鬼點子多,有他在安心點。”
此二人正是李繼山和瘦猴子,與陳師爺約定在此相聚,今日便要對順德酒樓動手。
不一會兒,從夜裏走出兩道身影,拖著狹長的背影,輕步走向二人。
李繼山和瘦猴子明顯吃了一驚,手中的長刀不由一緊。待二人走近,這才看清正是陳師爺和一帶著銀色麵具之人。
“陳師爺,此人……”瘦猴子打量著李軒,冷聲問道。
“香主勿怪,這是我一侄子,投奔我而來,想加入七言堂,今夜就順帶著來見見世麵,事前沒稟告香主,還望香主勿怪。”
李繼山拉下掩麵黑布,瞧了瞧眼前之人,指著李軒冷冷問道:“為何帶著麵具?”
陳師爺唉聲歎息道:“我這侄兒是個可憐之人,半年錢上山放牛,不小心墜下山崖,摔壞了臉,未免旁人說三道四,隻好以麵具遮醜。”
“可惜說的幾門親事都泡湯了,真是個可憐的娃。”陳師爺又補上一句,無視李軒握緊的拳頭,搖頭一陣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