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處理完瘦猴子的屍體,李繼山又哼著小曲往雲雨樓走去,像沒發生什麼事一樣,如往常般神色。
……
“你說那黑衣人到底是何人?”躺在床上的李軒回想著剛才的黑衣人,對陳師爺輕聲問道。
陳師爺倒滿一杯茶水遞到李軒跟前,搖搖頭道:“明日便知。”
二人又談論了一陣,陳師爺就出了房門,跑到王家三兄弟屋裏睡去。這裏是七言堂弟子房,陳師爺的房間緊挨著王家三兄弟。拖著李軒趕回七言堂,陳師爺也累得不行,一腳踢開王老三倒頭就睡,可憐的王老三竟迷迷糊糊趴在地上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
順德酒樓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不一會兒,一對官兵踱著整齊的步子奔了過來,看見門口守備的義氣幫弟子,那領兵之人一愣,臉色一黑,在副手耳邊嘀咕了幾句就走進酒樓。
“閑雜人等通通退開。”領兵之人一聲大喝,人群頓時分出條道來。
“張校尉,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門口一腰跨長刀的黑臉大漢迎了上去,麵帶不善的問道。
“王堂主,聽聞順德酒樓出了命案,城主大人派我等過來查看。”張校尉冷哼一聲。
“順德掌櫃的乃是我義氣幫馬長老二夫人之父,此事官府就不用管了。”王堂主明顯有些不耐,就是趕張校尉離開。
張校尉黑著的臉又黑了一圈。“聽說凶手曾留下刻有黑色玄鳥圖案的飛鏢,不知可有此事?”
“不曾聽說。”王堂主袖口一甩,明顯是不想再答。
張校尉陰聲笑道:“王堂主還是小心應對為是,蚩這個殺手組織可不是好惹的。”說完便穿過人群,領著眾將士絕塵而去。
王堂主眉頭深皺,不由拿出袖中的那枚飛鏢,隻見上刻一黑色玄鳥,展翅欲飛的樣子。
“蚩!”王堂主吩咐完一眾手下,便急匆匆趕回義氣幫,此事非小事,要盡快稟告馬長老得知。
人群中竄出一白衣老頭,正是前來打探消息的陳師爺,好不容易憑著自己快要入土的年紀擠進人群,這才聽到兩人的對話。
“蚩?”陳師爺側麵尋思著,腦瓜子一陣亂翻,還是沒個頭緒。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竟走上前去。
“這位義氣幫的小兄弟,不知這……”
……
與此同時,義氣幫馬長老處。
“稟馬長老,屬下懷疑是蚩這個殺手組織幹的。”喘著粗氣的王堂主半跪下來對著正廳之人稟告道。
說完從懷中掏出那枚玄鳥飛鏢,遞了上去。
隻見正堂中央端坐著一濃眉大漢,絡腮胡子,三四十歲年紀,左側臉部有一條狹長刀疤,雙眼如炬,盯得王堂主有些發抖。
馬長老接過那玄鳥飛鏢,細細翻看了半天,微微皺眉道:“你在何處尋得此物?“
“順德掌櫃身旁,掌櫃被人一劍抹喉,死前閉眼,是在睡夢中被人下的手。”王堂主稍稍緩神,仔細回想著當時所見。
“蚩!難道江湖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嗎?”
“馬長老,這個組織消失這麼久,這次回來就殺我義氣幫之人,難道是伏虎幫所為嫁禍給了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