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那玩意怎麼跑了?”陳師爺撓頭問道。
李軒現在正在氣頭上,再看陳師爺猥瑣的老臉,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拳頭就是一頓暴打,根本無視陳師爺快要入土的年紀。
終於宣泄出心中濁氣,看著腳下焦黑的一片,李軒遙遙頭,歎息道:“與你孫兒同路,也算順了你意吧!”
不遠處陳師爺正滿頭大汗的刨著深坑,嘴裏時不時暗暗詛咒幾句,不過看見李軒正轉身望著他,又換做一副獻媚的表情,衝李軒嘿嘿傻笑。
“師傅,坑挖好了。”陳師爺拍拍滿身的塵土嚷道。
“那就埋了吧。店掌櫃,一路好走。”
二人拾起那一堆白色骨灰,填埋在深坑裏。望著隆起的小土包,李軒默默一笑道:“死。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周圍寂靜一片,深夜的月色,合著輕飄的冷風,有一種說不出的解脫。
突然,一道白光從小土包中飛出,細看之下,那是一條蛇形虛影,隻是形體小了很多。那蛇形虛影深深看了眼李軒二人,轉頭就要飛走,李軒暗道一聲糟糕,卻束手無策,全無手段留下那虛影。
“師傅……”陳師爺大喊一聲,指著蛇形虛影朝李軒直吼。
李軒並無言語,緊盯著蛇形虛影,直到徹底消失在眼前。
“走!”
拉起有些呆然的陳師爺就一路狂奔,心裏一陣心驚,不時瞟向四周。
待天色漸亮,一切又回歸寂靜。
一日後。沐城,廣德客棧。
“袁姐姐,你說李公子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歐陽墨月麵露愁容,蚊聲詢問道。
袁暮雪麵色一窘,看著歐陽墨月焦急的小臉,輕笑道:“妹妹無需擔心,那小子命硬的很。”隻是笑的樣子顯得十分不自然。
“袁姐姐難道不關心李公子的安危嗎?”歐陽墨月望見袁暮雪虛假的笑意,心裏一樂,眉毛一彎,挽起袁暮雪的手臂直晃。
“誰關心那小子!”袁暮雪不屑道,臉上已朝霞頓生。連忙轉身躲過歐陽墨月戲謔的雙眼。
二人就這樣一句一句聊開了,倒是一旁的青兒聽得一頭霧水,不時看看二人,隻是不懂為何一個麵露緋紅,一個麵帶笑容。
客棧二樓上,有兩人正緊緊看著樓下袁暮雪,眼冒精光。桌上放著兩把長刀,一副江湖中人的打扮。
“王哥,你看那小娘子像不像袁家懸賞的那人。”其中一人半蹲在木凳上,取下一塊雞腿就往嘴裏塞。
另一人緊摸著下巴,小眼半眯道:“嗯,倒是十分相像。”
“王哥,咋們快去領賞吧,那可是一百兩金子。”那人眉飛色舞大聲嚷道。
“小聲點,別叫別人聽見。”另一個端起桌邊酒碗,一仰頭灌了下去,抹了抹嘴角,陰陰笑道:“走!”
二人拾起桌上長刀,躲過袁暮雪三人便出了客棧。
“歐陽妹妹,不如讓王家三兄弟去雲萊客棧看看。如何?”袁暮雪麵帶愁容,手中的茶杯舉起又放下,焦躁不安道。
歐陽墨月一聽頓時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指著身後的王家三兄弟大聲嚷道:“快去尋你們師傅,就說有人已經為他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了。”
“師傅,居然有人為你夜不能寐,真是活見鬼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