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幫辦事,還望袁家主行個方便!”那白衣老頭舉著手中木牌,一路狂吼。正是陳師爺與王家三兄弟。
“袁家主,小人幾人乃是奉夏幫主之命行事。還望行個方便!”陳師爺遞出手中木牌,看著渾身刀痕的李軒皺眉道。
袁家主起初還愣了一愣,不過看到遞來的七言堂弟子令牌,眉角一彎道:“即便是你幫幫主夏千秋見到老夫都要恭敬三分,何況你一個小小的七言堂弟子。來人!給我通通綁了!”
從袁家主身後頓時竄出幾人,手握長刀圍了上來。王家三兄弟雙眼一瞪,就要抽出腰間長刀,卻被陳師爺阻了下來。“莫要硬拚!師傅要緊!”
王家三兄弟一聽頓時一愣,深深一歎便放下手中長刀,立馬被袁府家丁給綁了個結實。
“帶到後院柴房,待我明日問問那夏千秋到底是何意!”
袁家主冷聲一喝,一眾家丁便推著李軒、陳師爺與王家三兄弟進了袁府,關在後院柴房裏。
“都給我老實點,小心爺爺棍棒伺候。”那領頭家丁惡狠狠道了一句,幾名隨從也是小眼亂瞪。見李軒幾人默默無言,還算是老實,便弓身送走領頭之人,鎖上了柴門。
“師傅!”陳師爺看著木然的李軒急得直跳腳。使勁挪著被五花大綁的身子靠了過來道:“師傅!清醒些!歐陽姑娘還在沐城等你。”
陳師爺不愧是見過世麵的人,即便不知到底發生何事,隻觀李軒神色便知定是受了打擊。雖然陳師爺在恩恩愛愛這方麵不是很擅長,但是畢竟活了大半輩子,既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連老母豬上樹這種破事都是有所研究的。
知道李軒受挫,還是男女感情之挫,陳師爺立刻搜索起自己如海般寬廣的大腦,從中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那就是要忘掉一個女子,隻有在心中刻下另一個女子。於是,歐陽墨月便成為了一件無比精美的“感情替代品”。
“師傅,你就不擔心歐陽姑娘的安危?”見李軒眼中閃過幾絲光亮,陳師爺暗道有戲,急忙再道:“師傅,最近沐城可不平靜。官府曾發榜警示,說最近沐城有采花賊出沒。江湖人稱‘浪裏小白條’的那人可也在官府文榜中,此人可是深諳此道,牢牢占據著采花榜榜首之位達三年有餘。萬一歐陽姑娘碰上那人,那可就麻煩了……”
陳師爺越說越興奮,最後說得口吐白沫,差點沒斷氣倒過去。李軒聽得也是心裏一緊,雖然知道這老不死的是故意為之,但他確實是擔心歐陽墨月的安危。
再想起袁暮雪生冷的話語,李軒眼中的幾絲光亮又消失無跡。
“師傅,想歐陽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又生的一副俏臉,孤苦伶仃一人,遲早會被惡人所欺。要是遇上那‘浪裏小白條’,師傅就等著給歐陽姑娘送嫁妝吧。”陳師爺順了口氣,又滔滔不絕起來。
“這采花榜是個什麼榜?我怎麼從來沒聽過。”王老三眨著求知的雙眼,盯得陳師爺有些不自在起來。
“大哥,這‘浪裏小白條’是何許人也?”王老二也是一副懵懵懂懂的表情,懷著渴望的目光望著王老大。
王老大埋著腦袋,努力思索起來。“采花榜當然就是秋季采摘棉花的榜單,那‘浪裏小白條’定是摘棉極快之人,在棉花叢中猶如浪中飛魚,這才能霸占采花榜榜首之位三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