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視苦笑,這樣的局麵,誰又能放得下心事。
突然一陣雜亂的踢踏聲由樓梯口傳上來。一星已經隱約聽見剛剛見過一麵的掌櫃的正低聲下氣地道:“爺……這位小爺……頂樓沒有空位了,我已在二樓臨窗位置給您安置了雅座,您看……”
“呸!什麼雅座,小爺我就不能坐頂樓的位置嗎?滿了就把人攆出去,難道還用我自己動手嗎?”聲音傳上來,竟是一把挺好聽的年輕男子的聲音。
“爺……大爺……李大爺……我求求你了……”
“呸!你大爺,別礙大爺的事兒,滾……”
一星扭過頭去,正好看見一個年齡大約有二十一二歲的年輕男子在樓梯口露出半個身子。
一星一桌正好對著樓梯口,所以年輕男子一上來就正好看見一星正注視著他。男子把一星上上下下打量了兩眼,哼了一聲,正要別過臉去,卻一眼瞥見若若。這一下就像鐵屑遇到磁石,再也移不開目光。
田如海此時也注意到了年輕男子。見他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若若,不高興地哼了一聲。一般人要是看見田如海這樣的大汗不高興,照說應該馬上把眼睛挪開,以免引火上身。年輕男子卻不是普通人,不僅對田如海的警告不屑一顧,而且輕移腳步向若若走來。
一星和慕連達對視一眼,心下都有點佩服這個年輕男子了。
若若此時才注意到那人不良的目光,卻是神色自若,沒有說話。
田如海不怒反笑,長笑道:“這位兄台,敢是想來喝一盅麼?”
任誰都聽出這句話的雙關之意,也感覺到田如海的怒意。其它桌上的食客都停下動作,眼睜睜地看著這邊。年輕男子卻是喜上眉梢,快步走上前來,端起慕連達的酒杯道:“那我就先幹為敬。”
年輕男子喝酒時,樓梯口又相繼走上三個人來。三人中一人負槍,一人提刀,還有一人表麵看不出有什麼兵器,一星卻早已發現他束在腰間的帶子顏色有異,顯然是一件軟兵器。
三人一上來,先是漫無目標地掃視一圈,待看到一星幾人時。幾人明顯身子一震,其中兩人已經把手按在兵器上。
田如海見年輕男子幹了一杯後又自顧自斟上兩杯一齊幹了,心下著實也有點佩服這人的膽色。
年輕男子喝完三杯,抱拳向三人施禮道:“在下李旦,幾位兄台高姓大名?在哪發財?”
慕連達最是擅於打交道,聞言笑道:“原來是李旦兄弟,我兄弟三人幹的都是刀頭舔血的工作,李公子實在不須要知道我幾人的身份。”
李旦聞言更加恭敬了,繼續道:“原來幾位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請恕在下冒犯了,幾位請。”說完轉身,攜著身後三個明顯舒了口氣的手下快步走了。
慕連達和田如海相顧無言,哪想到這叫李旦的竟是這麼個花架子。
一星卻覺得十分不妥,凝神思索卻是沒有頭緒。揚手招呼身邊的夥計,叫他把掌櫃的喚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