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回去!”年輕男子淡淡地道。
“師尊……”禦劍老者猶有不甘地道:“那臭小子……”
“回去再說!”年輕男子語氣依然平淡,卻充滿了不容違抗的意願。
禦劍老者聞言看了看年輕男子,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心道師尊平日也是性如烈火,今日怎會這般冷靜。細細一想,絲毫沒有頭緒。又瞅了瞅眼露不屑神色的田如海,憤然跺了跺腳,轉身去了。
他卻不知年輕男子心內早已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沒看見堂主他老人家正坐鎮於此,你個入門三十四年的老頭子也有臉跟一個才入門三年的新人比鬥?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要不是看演武場上還有這麼多人,老子現在就罵得你抬不起頭來。
年輕男子暗自腹悱了一陣,轉過身來麵向田如海的方向,臉上顯露出笑容道:“劣徒滋事,小兄弟勿怪。”
“好說好說,”田如海大大咧咧地道:“他要不服氣,等老子打完了再跟他約戰一場。”
年輕男子聞言幹咳了兩聲,不經意地掃視了一下草蓬的方向,淡淡道:“小兄弟繼續,老夫回去就教訓這個劣徒。”
說完,也不待田如海答話,全身上下紅光一閃,已經消失在挑戰台上。再看他時,儼然已經身在草蓬當中。
有了這個小插曲,演武場上門人弟子算是徹底見識了田如海的囂張跋扈。尤為重要的是,此人實力更是不俗,十三刀敗厚土門年輕一輩第一高手,功力之強,堪比入門二三十年的修士。試問誰還敢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與他過招。
禦劍男子見演武場上門人弟子雖然氣憤難平,卻是半晌也不見人出手。有心扇一把火,大聲道:“今日之戰,前三名都有獨孤堂主親自賞賜的堂內重寶一件,機會難得,望各位珍惜此次機會。”
此話連說三遍,演武場上眾人你眼望我眼,卻是仍舊無一人上前搦戰。
就在禦劍男子臉沉似水,準備無奈地宣布田如海為年輕一輩第一人時。一個身材矮小,蓄著八字胡的猥瑣男子跳了出來。此人一路奔上挑戰台,臉上像是盛開了一朵花般,向著四周的門人弟子抱拳作禮。
演武場觀者雖見此人其貌不揚,實在不能寄予厚望。但能頂住如斯壓力出戰,倒也暗自佩服其人勇氣。一個個都振臂高呼,為其打氣。
猥瑣男子繞著挑戰台轉了一圈,臉上笑容不減,轉過身對田如海道:“田師叔,小的清嵐,功力低微,還請師叔手下留情。”
田如海怔了一怔,心道老子管你青狼還是青狗,既敢上台,就要有被老子劈到台下的覺悟。淡淡地說道:“出手吧!”
清嵐笑嗬嗬地道:“長輩在前,晚輩怎敢先行出手,您請!”說完,兩手虛抱,卻是連兵器都沒拿出來。
田如海也不多話,右手抓住刀柄,狠狠一刀朝著清嵐當頭劈去。二人相距三丈有餘,這一刀明明應該劈在空處,卻不知怎地竟到了清嵐頭頂。
清嵐嘻皮笑臉的神情已經消失不見,換上一臉的凝重。他身子一矮,已然輕鬆至極地橫移至一邊,恰好避過田如海的刀鋒。這還不算,他又伸出一隻手,其中四指彎曲,僅豎起一根食指,動作輕佻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