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臉上張於露出笑容,道:“既然如此,就請四位寫一文書,在下可不相信空口說出來的白話。”
當下,田間香和三大長老寫下了文書,又在一星的要求下按上了手印,整個過程不像是修士間訂立和約,反而像是世俗界凡人在簽賣身契。
一星手上捏著四個金丹期大高手的“賣身契”,心下一陣感觸。這一張薄薄的紙片,無疑具有毀滅一個修真界中等門派的力量。
白發老者見幾人把該走的過場都走過了,笑著發話道:“小兄弟,這下你該放心了吧……若你那位朋友還嫌不夠,等他過來,老夫可以親自見他……他隻要不拆我俠義門,一切都好商量……”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一星就再也沒啥好說的了。他環視了一番偏殿內的眾人,眼神落在小櫻身上。幾步走過去,拉起小櫻的纖手,道:“既然如此,此間事就算了了吧,我們走。”
“慢著——”車遲烔突然發話道:“老夫還沒吃飯呢,這麼急幹什麼?”
一星愕然停下腳步,緊跟在他身後的風花雪月和流鬼七煞六人也同時停了下來。白發老者,田間香和三大長老也不約而同地麵現古怪之色。
“爺爺——”車遲鐵戰不滿地哼了一聲。
“嗬嗬……嗬嗬嗬……”白發老者幹笑了兩聲,道:“是老夫怠慢了,諸位道友就在我俠義門用些時鮮瓜果吧……香兒……把那兩壇八十年的清酒取出來,咱們來個不醉不歸。”
這一場由俠義門太上長老組織的酒宴,場麵倒也宏大。一星十人加上對方的五人,十五人共處一桌。大家把酒言歡,氣氛很是融洽,很難相信雙方在一個時辰前還處於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境地。
第二日一早,白發老者親率田間香和三大長老送別一星一行人。
車遲烔昨夜一個人幹掉了一整壇的清酒,也沒用真元催發酒氣,到這時臉上還是紅仆仆的一片。他對著白發老者揮了揮手,道:“你好好珍重吧,後會有期。”
白發老者笑著對車遲烔揮了揮手道:“後會有期,一定。”
一星看著這二人的動作,明知二人之間肯定有些貓膩,卻也懶得多想。二人所處的層麵,並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啟及的。
一行十人上了一星的穿雲梭,一星把操縱的任務交給了車遲鐵戰。他則走到車心烔麵前,深深一躬,道:“這一次,全倚仗前輩了……”
車遲烔揮了揮手道:“……小事一樁。”
一星沉聲道:“對前輩來說是小事,但對晚輩來說,卻是天大的恩情。晚輩無以為報,他日若有用得上晚輩的地方,前輩盡管開口。”
一星說出這番話來,半晌卻沒有聽到車遲烔搭言,不禁好奇地抬起頭來瞅了後者一眼。卻見車遲烔雙眼露出奇光,不停地在他全身上下打量。那眼神,就像是一隻惡狼正看著一隻潔白的小羊羔一般。
一星心下暗自打了個突,雞皮疙瘩落了滿地。
“嘿嘿嘿……”車遲烔也不知是宿醉未醒,還是故意裝出一副猥瑣的模樣,怪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啊,你小子將來定非池中之物啊。說不定老夫還真有求你辦事的那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