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司馬雯靜(1 / 2)

待他已覺將死之際,又聽了一句“吸氣”,登時如獲大赦的吸了―――半口氣,這回他留了個心眼,知道這氣是吸進去呼不出來,呼出來又吸不進去,不如隻吸半口,免得一會兒難受。

“吸完!!!”薄西山氣的悶吼。

夏一衡心裏一驚,暗想這他都知道,還是聽話的好,於是照做。漸漸的他發現,吸時之時由小腹升起一股熱力,直衝頭頂,呼氣時又有一股冷勁要流進小腹,時間久了,非但不覺得痛苦,反而很是舒服。

就這樣一來一往一吸一吐,也不知過幾個時辰,夏一衡漸漸睡去… …

等他醒來,天已大亮。

“嗯?屋子裏怎麼就我一個人?爹爹呢?”他這一張嘴,頓覺口渴難耐,一軲轆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碗水,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感覺很是通泰,心情格外舒爽。忽覺樓下十分吵鬧,他便推開窗子朝外望去―――

“我的天!”隻見下麵熙熙攘攘,人潮湧動,圍了一個大大的圈,真是好不熱鬧!

夏一衡穿好衣服,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事情,腰帶還沒係好就朝樓下衝去,這二樓到一樓的樓梯頗有一段距離,夏一衡竟隻用了兩步就落了地,讓客棧的掌櫃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到:“公子,好功夫啊!您可算是下樓了,這一個多月,樓上的小二伺候的可好?”

他這一問,到是給夏一衡造了一愣。

“一個多月?我一個多月沒有下樓?哈哈,老大爺,您睡糊塗了吧?”夏一衡全當是這老頭年歲大了,語無倫次而已。

“公子,您來入住的號牌還在我的手上,可不就是一個月了嘛!”掌櫃拿出號牌,卻哪裏還有夏一衡的蹤影,早看熱鬧去了!

他仗著人長的小,三兩下就鑽到了人群裏,隻見一個少女,上身身著青緞粉底薄衣,下套五色織錦白裙,腳踩一雙純色馬靴,腰間束了一根映有蓮花的腰帶,粉腮微鼓,麵若桃花,黛眉微皺,長發及腰,當真說不盡的惹人憐愛,隻是那亭亭玉立的少女手中卻持有一劍,劍鋒直指一人,口中嬌吒:“你偷我的水杏兒便也罷了,為什麼不拿去賣錢,反倒活活餓死!?”

夏一衡心下暗道:“這人好生殘忍,就算偷走的是個奴婢,也應給她吃喝,怎就給活活餓死!”

隻聽那人說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當時確實不知道這是王爺府上的馬,若是知道,借我十個膽,我也是不敢的!這馬我賣不出去,就拴在後院的樹上,怎想它剛剛三日就… …”這人越說聲音越小,顯然是不敢再說下去。

那少女此時卻是眼淚含在眼圈裏,打了好幾個轉兒,隻差沒有流了出來,一幅梨花帶雨,俏打金枝的可人小樣。忽然,她小腳一跺,劍鋒急轉,“唰”的就向那人腿上刺去,讓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片嘩然。

同一瞬間,少女的手稍一用力,又在距對方一指之處懸停下來,終是不忍。而夏一衡正值此刻也怒然大喝:“住手!”

少女的頭微微一側,纖腰輕擺,滿臉委屈的就朝夏一衡望了過去。想她嬌生慣養,在這德陽城中哪裏有人敢對她大聲喝斥,待她看清喝他的人竟是一個少年,而且與她年歲很是相仿,更是覺得受了委屈,隨美目圓睜即道:“這住手二字,是你喊的不是?”

夏一衡的臉“砰”的像火燒一般通紅,感覺這是熱氣和先前練功時也差不了多少,又想既已喊出,還怕承認?挺了挺身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