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拜誰為師(上)(1 / 2)

四人一前一後的踱進殿內,心情卻是各不相同,薄西山熱切的思忖著下一個見麵的人會是誰,夏一衡和隋心則忐忑不安的四處觀看,最忙的莫過於大頭魚,他冥思苦想著夏一衡的身世,不但要思考他娘是誰,又納悶著薄西山怎麼就成了他爹,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他又不善動腦,這下可累壞了他。

忽然,胖子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快步追上了薄西山,喊道:“老三,老三你慢點兒啊,我才想起來,師父他老人家出關了。”

“啊??”薄西山迅速的回過頭來,驚道:“不是說至少一千五百年嗎?怎麼這就出關了?”

胖子歎了口氣道:“師父說他的修為注定達不到無形,你也知道,從無念到無形是要靠機緣的,也許他老人家自覺時候未到吧。”

薄西山聽後雖然惋惜,但一想能見到師父,心情立刻大好,拉著胖子的前襟道:“走,快帶我見師父去!”

在胖子的帶領下,四人繞過旁廳,直接穿過孤峰殿,從後門上了百覺林,短短數百步的距離,卻是一個奇妙的過程,從石板小徑上泛著的青苔來看,這裏罕有人跡,從先前的大氣磅礴來到這處桃園之所,仿佛經曆了幾世的滄桑,環顧四周,遍地都是叮咚作響的泉眼,終而彙成了一條淙淙的小溪,流水穿過石縫,偶爾會打濕人的腳麵,溫熱中又帶著一絲清爽,夕陽透過飄搖的竹葉照在溪麵,閃出一片晶瑩,這確實是一處不可多得的清幽之地。

“你還知道回來?”一個響若洪鍾的滄老聲音突然響起,語氣中滿是譴責之意。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密林深處隱約一人,白發過肩盤膝而坐,身著白虛道袍,由於背對著這邊,所以難見正臉。

薄西山聽後一震,旋及笑逐顏開,三步並作兩步的就迎了上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激動的道:“徒兒不孝,讓您老人家掛念了。”

誰知那人毫不領情,深吸了口氣歎道:“掛念?小三你又往自己臉上貼金嘍。”

三人站的不遠,這話聽的一清二楚,那胖子聽後嘿嘿一笑,顯然是在幸災樂禍,夏一衡本也想笑,但又覺得不合適宜,趕忙轉過頭去,憋的十分辛苦。心道這老頭兒還真刁鑽,絲毫也不給人留臉。

薄西山尷尬的跪在地上,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吭吱了半天剛要開口,卻聽胖子這邊笑出聲來,氣的他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

此時那老頭兒突然開口,嚇了薄西山一跳:“罷了,我先不與你計較這些,那夏家子孫你遇到沒有?”此言一出,薄西山還沒回話,身旁的夏一衡卻“咦?”了一聲朝他望去。

那老頭聽後轉頭看向四人,最留將眼神留在了夏一衡的身上,被他這麼一看,夏一衡不由的低下了頭,在他心裏,這老頭兒很是刁鑽,還是少惹為妙,誰知那老頭兒竟起身朝他走來,害得夏一衡頓時慌了手腳。

那老頭兒眉頭一皺,道:“這孩子,怎麼如此膽小?”

夏一衡生性怕激,凡是別人出語相激,他就必然中計,聽那老頭這麼一說,立刻來了三分勇氣,接著抬起頭來―――

隻見那老頭兒平和的眼神中帶著歡喜,銀白的胡須中隱著幾分笑意,非但不是夏一衡所想的刁鑽老頭兒,反而是個可親可敬的慈祥老者。

“還不快給百慈道尊行禮!”薄西山見他愣在那裏,全然沒個禮數,不免著急。

夏一衡這邊還沒來得及動作,百慈道尊卻朝著薄西山斥道:“吼什麼吼,不比你當初強得多嗎?”

薄西山好心討了一頓罵,縮了縮頭沒再作聲,那胖子倒在一旁笑個不停。

百慈道尊轉過頭來摸著夏一衡的腦袋,輕聲問道:“小家夥,你可姓夏?”

夏一衡見他慈眉善目的對著自己,頓時心生好感,恭恭敬敬的道:“我是姓夏,叫夏一衡。”

百慈道尊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可喜歡這流雲宗的風景?”

夏一衡眼珠一轉,心道:看樣子這老頭八成是流雲山上最厲害的角色,莫不如自己直接道明來意,說不定還能討些好處,於是訕笑道:“神仙的住處我當然喜歡,可是我還想… …”這可是兩字一出,薄西山忽然舉頭看他,示意他不要信口胡言。夏一衡見他神色緊張,隻好將剩下的半句咽到了肚裏。

百慈道遵納悶的瞧著夏一衡,樂嗬嗬的道:“說呀?說說又不妨事。”他哪裏知道薄西山正在自己背後張牙舞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