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永敗依計奔往卸刃山,一路上他還真就遇到了不少藏在樹林裏談情說愛的師兄師姐們,高興的時候,他還會潛伏在樹後偷聽一會兒。
“師妹,上次一別也有三年了吧,打那以後,師哥我是對你日思夜想,自覺連心都被你偷了一塊,要不是今天和你一見,我這心不知何時才能歸位呢!”
“討厭你,油嘴滑舌的,誰偷你的心了?”
“你呀,除你之外,誰還有這本事!”
永敗心中暗罵惡心,好幾次都差點笑出聲來,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恐怕他怎麼也舍不得離開,要知道這樣的機會,也是千載難逢的!
就這樣,永敗走走停停,一會兒聽聽這對兒說的情話,一會兒看看那對兒摟在一起,有時還學個狗叫鳥叫一類的聲音嚇嚇他們,等他趕到卸刃山時,綿雨峰的大火已經隱約燒了起來,直到火雲峰的大火都已經燃起,綿雨峰大火熊熊的時候,才有人發覺。
“別吵了,快看,那裏是不是起火了?”有人喊道。
眾人遠遠望去,大叫不妙。
“那是……那是綿雨峰!”
“綿雨峰起火了,大家快回去救火啊!”
“不好!火雲峰好像也起火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卸刃山亂作一團,像平靜的湖麵扔進了一顆巨石,爆炸開來————
無論道行高低,無論忙著什麼,就連那如膠似漆的小道侶也如林中驚鳥一般,依依不舍的相互道別,各自禦寶回峰了。
永敗急忙混在人群之中,隨自家幾個道行低微的師兄師姐趕回家去。
“伶兒師姐,你哭什麼?”路上,永敗明知故問到。
伶兒剛想開口,這種男女情事又怎好與外人去說,想想這一別,不知幾年才能相見了,便哭的更凶起來。
永敗見狀,心道:我還是換個人說話吧,她這一哭不知何時才能停得下來,到時候還不把和我說話的事忘的一幹二淨了!
他眼珠一轉,瞧向身邊的師兄吳恪庸,道:“吳師兄,你說這火怎麼會突然燒起來?”
黑夜中,吳恪庸一邊奔跑,稍稍轉過臉來,永敗這才發現,這家夥也是一臉的晦氣……
果然,吳恪庸一臉鐵青,顯然很不順心,吼道:“天天問這問那的,屬你話多!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永敗吃了個鱉,在心裏罵了他家祖宗十八代,心道:今天晚上要不是老子成全你們,又哪來的這等好事,大爺我做好事不留名,你們反到是來脾氣了,一幫淫男賤女,沒一個好東西!!”
正當他尋思著下一個找誰搭腔的時候,吳恪庸又開了口,對著永敗罵了起來,卻不是罵他,而是罵那大覺峰上的段天浩,他顯然十分氣憤,嘴裏咕噥不清的罵道:“好一個段天浩,我早就聽說他是個邪淫浪子,最是不學無術,如今竟然把爪子伸到咱們火雲峰上來了,好大的狗膽,連伶兒師妹的主意也敢打!”
永敗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伶兒師姐,她仍是一臉不舍,兩頰飛著淚花,這才明白,原來吳恪庸是對伶兒有所傾慕,而伶兒卻對那大覺峰的段天浩情有獨鍾,想來是今天晚上兩人久別重逢,一番情話,不巧被吳恪庸撞見了,所以他現在心中不爽,醋意橫飛呢。
“哎呀,師兄莫氣嘛”永敗換上了一幅善解人意的嘴臉,對吳恪庸道:“那個大覺峰上的段天浩我也見過,長的賊眉鼠眼不說,逢人就哥長弟短,一臉奸相!我見著他就不煩別人,師兄長的相貌堂堂,為人中正,流雲之大,你又何必為這麼個人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