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下午,熊立嶽都沒有回來,一衡已經準備了好多見到宇文天凡時要說的話,設想了無套對付他的方法,直到天色已黑熊立嶽也沒有回來的意思。
一衡找了塊青石躺下,仰麵數著星星,他開始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惦念起隋心今夜是否也同樣無眠,也不知她現在有多痛苦,自己此去醉美峰,等於是給她招來了麻煩,以現在自己的這點本事,還在那麼多人麵前誇下海口,說要保護隋心,現在想想,豈不可笑?以後可萬萬不能再辦這樣的愚事了!
翻了個身,他又想起了水月門下的那些弟子,水月現在一定氣的要發瘋吧,以後再遇到該如何是好!
最頭疼的還是那個胖子的傷勢,衝動之下,那跺在他腿上的一腳可謂是用盡了全力,他的腿骨應該是碎了,不知還能不能接得上,若接不上,這輩子都無法麵對他。
“唉!”一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不明白,自己短短十幾年的生命裏為何會有那麼多的變故!現在這個熊武夫一門心思想收自己為徒,如果自己真的輸給宇文天凡,義父與熊武夫又那樣不合,自己真的要拜他為師嗎?
月夜,心亂如麻!
卻說那熊立嶽現在正潛伏在醉美峰的桃花林中,伺機待動!
好歹他也是活了好幾百歲的人,雖然生性粗野,卻也不是那魯莽無腦之輩,水月現在恨不能殺他封口,這樣的當口他是說什麼也不能找水月要人,那才叫自找麻煩。
他要做什麼呢?
偷人!
偷誰呢?
偷水月的二弟子宇文天凡……
要說這熊立嶽也真是下足了功夫,為了擺脫“光杆兒門主”的頭銜,他竟然有如此耐心,從上午到現在他在這桃花林中藏了少說也有五六個時辰了,但始終沒能找到最佳的機會。
幹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可強行去搶動靜又太大,他是越等越著急,越等越焦躁……
“他媽了個巴子的!”熊立嶽低頭罵道。自己堂堂爺們兒,竟然為了個臭小子幹起了這偷雞摸狗的勾當來,這要是敗漏出去,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
他正想著,忽然從遠處的屋中閃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胖子還:“哎呦哎喲”的叫著,口中罵道:“二師兄,過段時間我腿好了,非和你一起殺了那臭小子不可!”
旁邊扶著他的人哼道:“放心,你這腿七日之內就會完好如初,師父的靈藥生肌固體,報仇的事,哼哼,不急,我自有打算。”說這話的人正是宇文天凡。
熊立嶽笑罵道:“嘿,可讓老子好等,終於來了!”一個閃身摸到兩人身後,那胖子還沒來的及嚎叫一聲,就已昏睡過去。
待宇文天凡剛要喊叫,熊立嶽大手一揮,已將他裝入袍袖,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給你!”隻聽撲通一聲,是宇文天凡從袍袖中滾落的聲音。
一衡還在發呆,忽然耳邊響起熊立嶽的聲音,還真是嚇了一跳,他驚慌中起身,待看清地上人的麵目,眼中熊熊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起腿便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