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得一處偏僻所在,一衡、圓月、永敗三人麵麵相覷。
一衡先行開口,“蒼天保佑,我們不是第一場,從剛剛的情況來看,先發製人在混戰中是絕對不可行的!”
“嗯,那樣我們會成為眾矢之的,可不出手,又容易被人當軟柿子捏,也有被首先擊倒的危險。”圓月摸著下把,沉思道。
一衡望了永敗一眼,擔憂的道:“敗哥,我們三人裏,圓月名聲在外,自不必說,而我上一場一鳴驚人,也算小有名氣了,唯獨你最不被別人看好,到時你的危險,恐怕要大些。”
永敗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苦著臉道:“爺招誰惹誰了這是,唉,命不好!”
一衡沒空和他打趣,正色道:“你先別泄氣,從剛剛的局勢來看,大家首先會擊倒弱者,除去幹擾,然後強者對陣,可如果你反其道而行之,先發製人,不按常理出招,反而會保全自己。當然,這也隻是猜測,也有可能會事得其反。”
圓月皺著眉頭,一言不發,永敗用求助眼神看了他半晌,也沒有動靜,不由急了,罵道:“關鍵時刻,你給爺玩什麼深沉,這是要害死爺啊?”
圓月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思考起來。
一衡蹲下身去,聽著遠處擂台上法寶轟鳴的聲音,憂心忡忡,他內心雖然有些忐忑,但最害怕還是圓月同永敗受傷,或是……
“有了!”圓月猛的抬起頭來,給正在犯愁的永敗嚇的打了個機靈,正要開罵,卻被圓月堵住了嘴。
“你是要罵呢,還是聽呢?”圓月微笑看著永敗,永敗瞪圓眼睛,當然是要聽。
“算你識相,嗬嗬”圓月蹲下身去,撿起一個小棍,在地麵上畫了起來,“永敗,三人中你實力最弱,一會兒開戰,要在全場中第一個出手,挑誰不重要,問題是速度,在所有人都緊張的時候,大家隻會跟風而上,隨你出招。”
不等永敗回應,圓月又對一衡道:“一衡,永敗出招後,如果不如我料,那人必倒,這時便有可能會有人攻擊永敗,你事先結好“外縛四印”,以防萬一,我則會在第一時間給那出手的人致命一擊!”
“致命一擊?”永敗驚道。
一衡揮了揮手,示意永敗息聲,輕道了聲:“非常時刻,當用非常辦法,要狠,要快,要不留餘地,隻有這樣,才能保全咱們自己”。
圓月不置可否,繼續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百離派來的人會第一時間對我們三人中的一人下手,以求速戰,不過我猜想,這種可能性最小。如果真是這樣,一衡,你事先結好的“外縛四印”即可保護永敗,也可保護自己,我們就用上一種方法稍加變幻即可。”
兩人點了點頭,圓月想的果然周全,如此一來,攻與守齊備,至少可保無失。
“然後”圓月在地上畫出一個方形的圖案,指著其中一個角落道:“如果局麵脫離我們的控製,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的進入東北方的角落,我三人堅守不出,等待時機,一旦出現希望,全力一搏!若不成,再退,再守,伺機再攻!”
看著地上的方陣,一衡沉聲道:“如此一來,我們在上擂台的時候就要占好東北方向,並清除背後之人,以防腹背受敵。”
“嗯”圓月讚同,又道:“再者,當人數越來越少的時候,百離派出的刺客應該開始急於動手,我們一定要戒驕戒躁,不能冒然出手,一來保存實力和體力,二來每去除一個錯誤的對手,就等於是減少了一個幫手,我們的勝算就會越低!”
一衡目光一凝,應道:“有一點不容忽略,百離所派之人,會是一群酒囊飯袋麼?不會!所以實力肯定不俗,如果我們實在分辨不出哪個人是真正的對手,隻需一湧而上,逐個放倒實力最強的人,也是不得已之策。”
圓月轉向永敗,道:“對了永敗,你師傅冷子剛最擅外家陣法,你可學得一二?”
永敗盤腿坐在地上,那樣子要多熊就有多熊,苦著臉道:“書到用時方恨少,這話一點不假,我隻學了個皮毛。”
“皮毛就夠了!”圓月拿起木棍在東北角落畫了三個點,對永敗道:“這裏,這裏和這裏,分別可布下‘金剛薩錘法身咒’‘明王咒’和‘普羅修咒’,你萬萬不要心急,一定得伺機待動,不到最後關頭不可開陣,一衡護佑你的時候,你一刻也不能閑,給我抓緊布陣,這是重中之重!”
永敗歎了口氣,道:“我布那東西,它就沒好使……唉,行啊,死馬也當活馬醫吧!”
圓月又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用木棍在方陣中畫了一條線,將擂台一分為二,叮囑道:“無論如何,我們三人裏任何一人都不可越過半場,一旦越過,三人即不能互守,也不能同攻,進退無濟,就性命堪憂了!切記啊!”
一衡同永敗嗯了一聲,牢牢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