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很久的一段時間裏,她就像在做夢靨中無法醒來。
星期五,天有點陰,下著細密的小雨。
冰婼一個人拖著一個小行李箱走出通道,熙熙攘攘的在廳裏都是人。
沒有看到爺爺的身影,來接她的是在沈家工作20多年的管家趙慎。
“爺爺怎麼了?”
“今天早上,唐醫生給他測了血壓,150。”
“我們馬上回家!”
趙慎點了點頭,接過冰諾的行李。
坐在車以後,趙慎開車,冰婼安靜的坐在後座,視線一直停留在窗外。
很快就到了沈宅,方一進門,冰婼就直奔二樓,沈之洋的臥房。
沈之洋仰麵躺在床上打點滴,家庭醫生唐玲在旁邊守著。
“婼婼!”
見她來了,沈之洋是又驚又喜。今天要不是,早上測出的血壓太高,唐森不準他出去門,他無論如何都要親自去接孫女的。
“爺爺……”方一張口,就覺得眼睛酸意上湧。
這一刻,她真的覺得爺爺老了。以前頭發隻是斑白,現在幾乎找不到黑發了,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在床邊坐下,我祝爺爺的手。
沈之洋撐著要起來,唐森忙過來扶了他一把,冰婼難過了枕頭墊在他身後。
見她如此乖巧,沈之洋心中無比欣慰,不禁老淚縱橫:“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又不是我願意走的,是您把我往外趕!”
“以後都不會了,爺爺好幾年好活的了,怎麼能再把唯一的孫女往外推呢?”
“呸呸呸,什麼沒幾年好活,爺爺要長命百歲!”
沈之洋連連點頭:“是啊,我還不能死,起碼要看婼婼披婚紗生孩子。”
冰婼臉色微變,澀聲道:“能不說這個問題嗎?”
“好好,不說不說。”沈之洋輕咳兩聲,轉移話題,“我這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而你也長大了,是時候該把公司交給你。”
出人意料的,冰婼搖頭說:“不急不急。”
沈之洋不解:“你以前不是一直很想接管公司的嗎?怎麼又不願意了?”
“不是不願意。”冰婼解釋道,“我回來之前給憶回投了簡曆,我想先去那邊工作看看。”
“憶回?”沈之洋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又問,“這事你跟,小凱說過了嗎?”
小凱?冰婼茫然的看著他:“你說的是王俊凱?”
想了好半響,才記起這個名字,看來她記憶還不夠。
“嗯”
冰婼撇了撇嘴:“他誰啊,我做什麼事還要向她稟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