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張斌的刀鑽向自己鑽來,鼠皇古怪的一扭身子,把屁股對準了急速穿透空氣而來的張斌,粗壯布滿菱形角質的長尾狠狠的甩過來,拖出一道道殘影,張斌誌在必得的致命一擊,就這樣被化解了,他自己也因為大意就像皮球一樣被抽飛出去。
鼠皇一擊奏效,看著張斌受了自己打神鞭一抽,鐵定討不了好,得意的吱吱吱笑起來。
張斌為自己剛才的疏忽惱怒不已,心裏告誡自己,張斌,你太自信了,戰鬥,哪怕是一隻老鼠,也必須小心謹慎啊,如果輸了,就是輸掉你的命,以後,再也不允許你犯這樣的錯誤了!
張斌炮彈一般被抽飛,金絲自然縮回,這時他身在空中,周圍是林立的樓房和路燈杆,他叉開雙腿,竭力舒展身軀,攤掌,一根金絲射出,扣住迎麵而來的路燈杆,然後借著這個支點,一個大回旋,以更加狂猛的速度彈回去,破空之聲刺耳,鼠皇自然全力戒備,四肢抓地,蓄勢待發,也等待給張斌致命一擊。
沒想到張斌氣勢洶洶而來,竟然半途而廢,突兀的在半路轉折,筆直的射向高空,鼠皇蓄勢的一擊就這麼泄了氣,抬頭看向已經朦朧的夜空,這時,比剛才刺耳十倍的嘯聲傳來,鼠皇不安的抖動長尾,睜大眼睛看著,就見一個人形圓球想著自己霹靂般砸來,疾如流星。
張斌醞釀的這一擊,宛若隕石墜地,淩厲迅猛,他摟頭抱腿,團成一個大球,竭力減小空氣摩擦,身軀全然變成金屬。
鼠皇麵對這麼一個鐵疙瘩,下場悲慘,他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轟隆一下砸進地裏足足一丈深,血肉骨頭全被砸碎,隻有皮子完好,這時的他更像一個皮囊,裝著血肉的皮囊,隻要用力氣微微一戳,就會玩完。
張斌翻身站在坑邊,冷眼看著隻剩半口氣的鼠皇,隻見他抖抖索索的一陣抽搐,又變回人形,胸口塌陷,嘴裏一口一口的冒血,癱坐在地,看著自己,眼中透出畏懼。
“一隻隻會在下水道中討食的醃臢貨,也敢在我麵前耍弄,既然你不識趣,那就納命來!”張斌殺氣凜然,長長的鋒刃冒出,就要結果了鼠皇。
“停——”鼠皇慌忙喊道,“朋友,我該死,我不該聽戴彪的話,當你的路,饒我一命吧。”
“憑什麼饒你?!憑你這惡心肮髒的皮肉?”
“朋友,先歇歇火,我鼠皇當然是個醃臢貨,根本不配你這樣高貴的人物動手,”鼠皇竭力裝出低賤的樣子,“朋友,隻要你饒了我,看朋友你這麼好的身手,卻被一群凡人算計,一身本事,無用武之地,這樣,我介紹個組織給你認識,裏麵全是我們這樣的異人,大家惺惺相惜,相知相遇,豈不是更好。”
“哦?什麼組織?”張斌還真是驚訝了一下。
“鎮魂者!”鼠皇嘴裏吐出這麼三個字,如同虔誠的教徒見到了教皇,臉上顯出濡慕和激動,繼而大聲吟誦:“真實是冰冷的,罪惡是真實的,死亡是善良的,權力金錢無一不虛妄,這個世界一切都是虛幻,隻有死亡是唯一的真實,我從死亡而生,在死亡的懷抱裏看到了我母親,她站在無盡腐朽中指引著我走向唯一的罪惡,讓死亡的翅膀飛過每一片天空,讓腐朽和邪惡染遍整片大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