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西固區看成是一張扭曲的棋盤,戴彪一夥現在處在棋盤的東北方向,再向前,就是滔滔黃河。包圍的車輛已經被戴彪和手下們的手雷和散彈槍打碎,守在那裏的幹警被黑鷹他們如同打鳥一樣一個又一個的放倒。
蔣日雄看到這裏,明白已經無能為力了,該死,他心裏大罵,摔了望遠鏡,吩咐侍衛官,馬上讓河上巡邏艇準備,一旦戴彪他們下河,要一個不落的抓住!
這麼命令,但蔣日雄明白,假如戴彪真的逃入黃河,那滔天濁浪之下,再想要尋他,不亞於大海撈針。
正自懊惱,這時徐厚財突然叫起來:“老蔣,你快來看,那個人好像是戴長風的私生子,他在阻止戴彪突圍,好凶的人!”
蔣日雄怔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搶過一人的望遠鏡定睛看去。
隻見一個人影在激烈的交火中縱橫馳騁,無視飛射的子彈,由於距離太遠,那人動作又快,看不清細節,但他所過之處,戴彪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
張斌一直在一棟樓頂看雙方交火,作壁上觀,見戴彪在被重兵包圍的情況下,還能突圍,當下再不遲疑,魚躍而起,借著金絲之力,縱到快要被突破的包圍網前,隨手撿起地上被炸飛的車門,看著第一個臉現喜色,突圍出來的凶徒,用力一拍,這人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在空中被流彈擊中,倒地不起。
戴彪在後麵看見,吃驚道:“你還沒死?難道鼠皇失敗了?”
張斌對著他嘿嘿一笑,“你以為呢?”
“既然鼠皇殺不死你,就讓我來結果你吧!兄弟們,給我把他打成肉泥!”
隨著戴彪話落,槍聲大作,張斌在眾人目光之下,中了無數子彈,包括戴彪的散彈槍和黑鷹的狙擊彈,一陣濃煙過後,所有人,包括外麵死傷慘重的幹警,都眼睛瞪成牛眼,看著像破破爛爛的張斌,像果凍一樣,站直了佝僂的身體,然後一抖,劈裏啪啦一陣脆響,所有擊中他的子彈就那樣被抖落出來。
“怎麼樣?戴彪,還想逃嗎?”見到所有人都被自己的怪異變化嚇的全身僵硬,渾然不知做什麼,連逃跑,交火都忘記,周圍陡然安靜下來,張斌用戲謔的語氣對戴彪說。
“怪物,怪物,你這個怪物!給我去死!”戴彪神情猙獰淒厲,從手下手裏搶過殉爆彈,就要丟向張斌。
張斌嚇一跳,子彈自己可以硬抗,但這種足以炸毀一棟大樓的手雷他可沒有自信,本想利用自己打不死的特性來個心裏戰,但他小瞧了戴彪的瘋狂。
見手雷飛來,張斌動作飛快,甩出金絲,如蜘蛛絲一樣,在半空中黏住了飛來的手雷,一抖胳膊,遠遠的甩出去,手雷在遠處發出震耳的爆炸,如此炮製,所有戴彪丟來的殉爆手雷,都被甩飛,沒有傷到張斌絲毫。
這下戴彪也呆了,沒想到張斌連手雷都不怕,陷入瘋狂的他,突然狂笑起來,扔掉沒有了子彈的散彈槍,挨個從小弟手裏搶過手雷,在他們不解的神色中,猛的拉掉拉環,驚天動地的連環爆炸衝霄而起,強大的衝擊波包裹著彈體碎片以及四周物體,從爆炸中心向外衝擊,所過之處,盡成白地,一絲生機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