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萍這話一出,桌邊就沉寂下來,謝玉嗬嗬笑著,林默對謝春瑩眨巴著眼,大感謝春瑩老媽開明。
“我的媽啊,我還是高中生好不好。”謝春瑩頭很大,嘟著小嘴道“再說了這咋年代,離婚都成了一種流潮,我這都還結婚?往後的事可懸著呢。”
說完這話,謝春瑩自然就是受到謝玉夫婦無休止的說教,說得小妮子有些受不住。
飯後,小妮子給慕以萍連拉帶脫的拽到自己房間,似是要說教小妮子什麼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林默則被謝玉禮貌的請到書房聊天。
書房是男人的天地,每一個成功的男人都很看重自己的書房,謝玉算是一個成功的男人,所以他同樣重視自己的書房。
倒是林默瞅著謝玉的書房,他就突然感覺自己是一個失敗的人,自己連自己的狗窩都沒搞清楚。
“要來一杯嗎?”謝玉在自己藏書架裏拿出一瓶酒,倒上兩杯。
林默瞅著,什麼看什麼覺得謝玉是個妻管嚴,當著老婆的麵不敢喝,這背了老婆才敢偷偷的喝。
“金色年華是好酒,聽說這酒打開那刻不同的人聞能到不同的味,喝酒便是在追憶自己的夢,默子你是聞到什麼味呢?”謝玉手棒著酒杯晃了晃,嗅了一下。
林默接過酒杯後,有樣學樣的晃上晃,嗅了一下,“我聞到的都是酒味,再沒其他。”
謝玉愣了一下,隨後嗬嗬一笑,卻再沒其他話,林默喝了一口,覺得這酒他媽的烈,還很苦,就像自己處境般,很苦,感覺說什麼都不對,幹脆就什麼也不說,擱在紅木沙發坐下。
謝玉棒著酒杯在手,麵對著牆邊一副筆墨手稿,聽謝春瑩那貨說,那是魯迅巨巨的手稿,貴得可以買下整棟藍色公寓,謝玉每次碰到高興的事,心煩的事都會麵對這張手稿,進入深度的沉思。
林默瞅了兩眼,他發現自己是沒有文藝範了,裝不來那些深度高雅,他覺得這手稿除去一些洋洋灑灑的黑墨外,便再沒什麼。
謝玉回頭過來,有意考考自己的女婿,林默卻擺手,“不要問我這藝術品欣賞那檔事,每天瞅著謝春瑩那雞爪般的文字,我就頭痛,你再問這個我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謝玉又是一笑,書房內再度沉寂下來。
“你的事我都聽說了。”謝玉突然來這麼一句。
“聽說什麼。”林默心虛,謝玉不會是責問自己在外邊拈花惹草的那檔事吧。
謝玉把玩著手上的酒杯,杯中酒粘粘合合的摻在杯壁上又溜滴滴的滑落下來,“你似乎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那倒是。”林默痛快的飲了一口氣,說這許多,謝玉這話最讓林默覺得重聽,其他都是廢話。
“你似乎變了一個人,以前你多斯文一人,現在卻很囂張。”謝玉雙眼淩利的落在林默的身上。
林默嚇了一跳,這能不變?我可是末日穿越過來的林默,至少靈魂是這樣,當然這話林默是不會說的,就是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
“能不變嗎?”林默撇了撇嘴,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