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也沒有意見,將三劍還入鞘中,隨後還是忍不住八卦的問道,“霄霄哎,那個風前輩,後來是不是跟天衡祖師一同飛升了啊?他們兩人一正一邪,必定不容於俗世門派,當年的感情肯定也是一波三折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小鶴搖搖頭說道,“在天衡將我封印之前,風丫頭似乎也到了歸真化境中後期的樣子,有沒有飛升,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你說的一波三折,”小鶴乜斜了他一眼,才淡淡的說道,“一波倒是有的,不過被天衡一腳踩平了,後麵的三折自然就沒有了……”
“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不過是以力壓人罷了,”小鶴淡淡的口吻,帶著些追憶的神色,“當時空明觀和明月教都是極力反對他們相愛,因為天衡和風丫頭都是各自門派最出色的弟子,正邪不相容,他們要在一起,自然是阻力重重!風丫頭甚至被她師父幽禁在極魂穀麵壁,而天衡,也被禁足在淨風山上……”
“這樣啊?正邪不兩立,兩方都不算做錯了,”淩寒歎了口氣問道,“那後來又如何了?”
“後來?嘿嘿……”小鶴的語氣透著一絲激賞,“後來,天衡禁足半年,發了瘋似的苦修,硬生生將自己的修為從天容境突破到了空明玄境!此時空明觀上下,包括掌門在內,都已不是他的對手,自然也阻止不了他下山了……”
小鶴頓了一頓,見淩寒認真傾聽的樣子,接著說道,“……天衡單人獨劍,遠赴萬裏,直接一人殺上了明月教的總壇!空明玄境的強大實力下,明月教內幾乎無人抗手,最後在明月教主的主持下,發動了護派陣法‘殘陽缺月’大陣,才堪堪和天衡僵持下來!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天衡手持滴血長劍,身陷一百零八人的殘陽缺月大陣中,猶自既狂且傲的聲音……”
“我不管正邪!不懼生死!縱然萬千人阻我,我也要要回我的女人!風!淩!月!”
小鶴沒有刻意去模仿天衡當時的動作語氣,但淩寒此時聽來,仍是忍不住心笙搖曳,神往不已。
單人獨劍,遠赴萬裏,何等的堅毅深情!隻身獨挑一個龐大的宗門,陷入數百人的圍攻,也自夷然不懼,是何等的豪情!不管正邪,不懼生死,視世俗如無物,何等的英雄氣概!
縱然萬千人阻我,我也要要回我的女人!風!淩!月!這般堅毅霸氣的話語,縱然淩寒沒有身臨其境,卻仍能感覺到那種一往無前的蕩氣回腸!
“天衡祖師……當真是世間的奇男子!”淩寒喃喃的說道。之前對於這個傳說中的祖師,他是隻聞其名,對於他的事跡也甚少了解,因此心中總是有些朦朧感,但此刻,他心中對這個天衡祖師,卻油然充滿了一種敬佩和……崇拜。
“那後來如何了?”淩寒又問道。
“後來如何,還用我說嗎?”小鶴撇了撇嘴,淡淡的說道,“誰敢用一個宗門的基業,作如此龐大的賭注?”
淩寒墨然,確實,事情發展到那一步,結果已經不問可知了。沉默了一下,淩寒便舉步下樓了。
楊懷玉依舊如之前一般,盤膝閉目養神,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動作姿勢都好似從沒變化過。淩寒也不去打擾他,徑直走到了左邊的書架旁,開始瀏覽起來。
八陰掌、銷魂手、開碑掌……書架上的書冊並不多,淩寒大略的瀏覽了一遍,有些沒聽過,有些卻是聽過也見過,譬如羅寅的三生錘、陸偉的炮拳等。不過淩寒對這些武功並無多大興趣,隨手拿了一本開碑掌,便打算離開。
“淩寒,你既取了兵器,為何卻隻挑選拳腳武功?”楊懷玉驀然睜開了雙眼,淡淡的問道。
“正要請教楊院使,”淩寒拱了拱手,將手中劍往他麵前一呈,說道,“此劍有些特殊,不知可有名字?”
楊懷玉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目光掠過劍柄處,神色頓時變幻了一下,抬頭凝視著淩寒,道,“你為何挑了此劍,難道你知其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