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五官因痛苦看上去有些猙獰,即使得了教訓,嘴上還是依舊不饒人。
“多管閑事,我又沒有強迫於她,是她攪亂我的婚禮在先,讓我在眾人麵前丟臉,不過作為賠禮罷了。”
洛雲汐用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反問道。
“哦,這麼說你覺得你像個潑婦悍婦一般當街惡語相逼,還對一個年幼於你的女孩子下此狠手就不丟臉了嗎?”
男子一聽不禁笑出聲來,沒想到這美女不僅打架這麼厲害,這嘴皮子功夫也不輸任何人,真是伶牙俐齒。
女子啞口無言,羞紅了臉,還厲聲狡辯道。
“我又沒有準備下重手,十鞭子隻是嚇唬嚇唬她罷了,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傷得了她一個習武之人。”
洛雲汐冷哼一聲,還敢嘴硬,反譏道。
“剛才的那一鞭子是反彈回去,我一分力沒加,你連一鞭子都受不了,都是血肉之軀,她又怎麼受得了你十鞭子。”
人群中一陣騷動,有人為她拍手叫好,幾個提菜的大媽氣憤到不行,將籃子裏的得白菜統統砸向那狡辯的女子。
馬車裏,連桑和王婆婆不住掩嘴偷笑,馬車夫連連誇道,“咱們這小姐俠氣非凡,真是大快人心,手上嘴上都不輸人。”
突然人群中擠進一個白麵書生,清清秀秀的,儒雅非常,有股脫俗的書卷氣,正是書上所說君子如玉的模樣。
叫著“玉兒,你沒事吧,”朝那正躲閃白菜的女子飛身護了過去。
珂寅的一見到那男子現身,眼中的光芒就暗淡了下去,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在原地手足無措地絞著衣角,幾乎微不可聞地喚道,“尚宇”。
尚宇一看見玉兒身上明顯的鞭子印,心下一驚,隨即反應過來,問道。
“是珂寅對你下的這麼重的手嗎?”
玉兒原本還掙紮著要男子走開,一聽得他這麼一問,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撲進男子懷裏,哭得梨花帶雨,全無剛才張牙舞爪的姿態,柔弱地叫人心疼。
“珂寅她破壞我婚禮在先,沒有半點愧疚,還不知從哪找了一個幫手,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聯合羞辱我,我真是,我不想活了。”
尚宇本來就心疼不已,聽到這一番火上澆油的話,對珂寅更是氣憤不已,怒火中燒。
珂寅上前想解釋,可看到尚宇盛怒的臉,慌了神,結結巴巴半天逼不出一個字來。
尚宇將她的沉默認定為羞愧的默認,揚手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仿佛不解氣般又再次揚起了手。
洛雲汐怒了,你當我死的啊。
一甩手,劍鞘朝男子砸了過去,落在了胸口,不受控製地後傾,男子連同懷中的女子一起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洛雲汐對會向女子動手的男子十分看不起,不想理會,轉身看著珂寅,問道。
“你還好嗎?”
珂寅搖搖頭,仿佛解脫了一般,笑著說道,“謝謝你。”轉而看向倒在地上的兩人,內心是再平靜不過的淡然,有時候想明白一件事可能就在一瞬間,你死心了,就學會放手了。緩緩說道。
“尚宇,我欠你的早已還清,你欠我的也不必再還,再見了。”
馬上的男子此時走到麵前,看都不願看她一眼,朝著身後的丫鬟說道。
“王家大小姐,品行不端,把她接回家去吧,回去告訴你家老爺,我楚斌改日再上門退親。”
王冬玉掙紮著起身,不依不饒地糾纏道。
“你不可以退親,咱們兩家聯姻是指腹為婚的,你父親不會同意你退婚的,這都是那個賤人的錯。”
一邊指著洛雲汐。
洛雲汐威脅道。
“怎麼,手不想要了?”
王冬玉害怕地往後躲,趕緊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