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具是驚異,原以為隻是沒規矩的下人,顛鸞倒鳳,白日宣淫,卻是沒想到會是蔣府裏的大小姐,既然這女的是蔣大小姐,那麼男的呢,眾人一齊朝地上的男子看去,這一看,眾人皆是屏氣凝神,地上躺著的男子不正是沈尚書的嫡子沈康,蔣喻茉的親舅舅?沈康和蔣喻茉之間可是血親的叔侄關係啊。
這一下,靈堂雖然裏裏外外圍上了好幾圈的人,可是竟無一絲聲音,在場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甚至於在心裏懊悔為何要過來湊熱鬧,畢竟眼前的場景是牽扯到綱常禮法的叔侄亂倫,可不是隨便當個笑話閑話說說笑笑就過去的事。這一下蔣府和沈府都必然要為之蒙羞。錦文長公主看著地上的兩人和沈洳,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沈康被沈洳推開後,意識漸漸回籠,一邊穿衣服,一邊大言不慚道,“讓諸位見笑了,微臣自會向皇上請罪,迎娶蔣三小姐為妻。”一片嘩然,沈洳雙目猩紅,目眥欲裂的看向沈康,不是這樣的,躺在這裏的應該是蔣喻茵,不應該是我的茉兒,沈洳悲痛欲絕,想不通沈康怎麼會對自己的親侄女下毒手。
“沈大人你方才說要迎娶何人?”錦文長公主問道。“蔣三小姐,蔣喻茵啊。”沈康理所當然的回答。“沈大人若是有意迎娶茵郡主,為何又要與蔣大小姐,你的親侄女在此行苟且之事?”錦文長公主質問。“啊,”沈康這才匆忙站起身來,看向沈洳懷裏的人,“這,這,怎麼會這樣。”沈康大驚跌坐在地上,剛才同自己顛鸞倒鳳的人竟然不是蔣喻茵,是自己的親侄女。
沈康看了看怒目圓瞪的沈洳,還有沈洳懷裏的眼神渙散的蔣喻茉,尖聲叫道,“蔣喻茵呢?蔣喻茵在哪裏?”“沈大人找我何事?”聲音自人群後方響起,圍觀的人自覺讓出一條通道,喻茵緩步向前。“是你,是你幹的,是你陷害我的。”沈康怒極,用手指著喻茵,尖聲斥責。沈洳也睜著血紅的眼睛看向喻茵。
“沈大人這麼說,臣女實在是冤枉的很,臣女方才一直和四皇子還有君怡公主在一處,如何又能陷害沈大人呢。”喻茵麵無表情的說道。在場的眾人剛才一同看到蔣喻茵跳水去救四皇子,蔣喻茵既沒有分身術法,如何能逃過眾人的眼皮來陷害沈康?眾人心裏一致認為沈康這是在信口開河,自己死到臨頭還要汙害蔣喻茵的名聲。
“茉兒明明是好心要去拿衣裳給你換,為什麼你沒事,我的茉兒卻……”沈洳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喻茵,一定是你,是你害了我的茉兒。“二嬸,本來大姐姐的衣裳在馬車上,可不知為什麼大姐姐一直帶著我往公主府深處走,一轉眼,我便和大姐姐走散了,直到遇見君怡公主和四皇子,實在是不知道大姐姐為何會在這裏。”喻茵低眉順眼,很是委屈的解釋道。
靈堂外的眾人聽著喻茵這麼一解釋,頓時反應過來,看來蔣喻茉這是借著帶妹妹換衣裳的由頭,來會情郎了,這情郎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親叔叔沈康。而沈康眼見自己和侄女的不倫關係敗露,便一口咬定蔣喻茵,想要陷害蔣喻茵。一想到蔣喻茵是無辜被陷害,眾人看向喻茵的眼光不覺流露出同情。
“蔣喻茵你……”沈康還想爭辯。“好了。”錦文長公主厲聲道,“此事既然在本宮府內發生,本宮定然會向皇上稟明,查明事情的真相。都散了吧。”錦文長公主說完便率先離去。百花宴上竟然發生這樣的醜事,夫人小姐們便也沒有了賞花的心情,原本以為蔣喻茉也算個大家閨秀,沒想到會做出這樣違背綱常禮法的事,具是嫌棄的看了看蔣喻茉,三三兩兩相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