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啷”
酒瓶墜落地麵的聲音響起,彷佛是都市的黑暗正在朝笑著外頭的光明一般,嘲諷無比。
幾絲殷紅在小巷中蔓延,仔細一看,原來,在巷子中,有一個白發的‘少女’正倚靠著牆壁。鮮紅在她身上蔓延,將她那近乎純淨的白色雪發給染成了櫻紅色,似乎跟她那帶著奇異氣息的粉色雙眼相應著。
鮮血、傷害、死亡。
‘少女’帶著一個黑色腕表的手上,此時握著一個破碎的酒瓶,想來剛才發出那個酒瓶墜地聲響的,正是這個看起來人處無害的白發‘少女’吧。如同染上鮮血的櫻紅色雙眼中,眼中隻剩下一片茫然。
她是誰?她為什麼在這裏?還有,為什麼她身上會有鮮血?
在意識到這些事情之前,‘少女’就已經做了一件令她感到困惑的事情。她的身上沒有半點的傷口,沒有傷口。那麼,這些血從哪裏來?血?
鮮血。
那雙茫然的大眼,無神的看著手上那個鋒銳的破碎酒瓶,以及,地上的那群‘身體’。
是的,在巷子中,一直就不是隻有少女一個人。隻是,活著的,隻有她一人。
“真是美麗的舞蹈啊……血腥、狠戾、而且絕對冷酷。”
正當少女疑惑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時,一個帶著幾分優雅的男子聲音,從巷子的一頭發出。
轉身,‘少女’隻見到一個身穿著紅色西裝的男子,正以幾分訝異的神情,看著手上還拿著破碎酒瓶的她。男子的身上似乎一直環繞著一種‘少女’不是很理解的氛圍,也許,那應該稱之為“優雅”嗎?
不,不對。不知為何,‘少女’她知道,稱之為優雅,未免也太過血腥了。眼前這個紅色西服男子,身上的優雅,到底又是多少個生命堆疊而成的死亡氣氛?
“完美的流轉、完美的舞動,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上縈繞著一種我無法理解的神秘……”男子緩步的接近著‘少女’,眼神中,不知為何帶著幾分的狂熱與陰沉,“愛因茲貝倫家族找了魔術師殺手助陣,那麼,為何我不可以自己培養出一位魔術師殺手?”
“你是……你是誰?”
‘少女’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很特殊,似乎帶著幾分行將就木的蕭索感,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年輕少女所具有的柔和嗓音。兩種聲線明明彼此相斥,但卻在‘少女’的身上完美的合而為一。
“我叫做遠阪時臣,遠阪家的當家家主。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擁有著‘生存於現代的英雄’潛能的少女……”遠阪時臣向‘少女’伸出了手,在他的眼中,‘少女’可以看到一種類似於科學家的絕對執著。那可是會燃燒一切的恐怖火焰,‘少女’不知為何清楚的認知。
“我是……”‘少女’張開了口,似乎下意識的想要告訴遠阪時辰她的名字,可在這瞬間,她卻又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但就在這個瞬間,一個詞彙卻跳入了她的腦海中。
……rai。
“奈音……”
“奈音?”遠阪時臣有些疑惑的念了念,這個詞在日文中,意思是‘黑麥’的意思。但不知為何,遠阪時臣可以確定‘少女’真正想要說的名字不是這個,但卻又不知從和而來的靈感告訴他,‘少女’沒有騙他。
“奈音……奈音?”‘少女’也疑惑的自己念了念兩次,不知為何,她知道這不是她原本的名字,可是,她卻覺得這個似乎又是他的名字。
“奈音便奈音吧……那麼,從此以後,你就是遠阪奈音(TosakaRai)了。”
遠阪時臣向奈音伸出了手,臉上,似乎有著一個勝券在握的表情。
..
一年過去。
坐在柔軟的椅子上,奈音有些發愣的看著眼前遠阪時辰給她的作業。那是重力魔術轉換入寶石的一個實做作業,不過奈音早就在幾天前成功完成過了,因此他不急著去完成這份作業,隻是靜靜的思考著一些事情。
是的,一年過去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奈音卻知道,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了,而其原因,來自於他手上的那個神秘的黑色手表。
到底他為什麼手上會有這個手表,奈音不知道。而手表上的內容到底從何而來,奈音也不知道。隻是他確定,他似乎隻是個過客。為什麼?隻因為,手表上寫著……
“成為任何一位魔術師的學生,修煉魔術一年。成功獲得第四階評價,則完成任務,獎勵:1000點獎勵點。任務失敗懲罰:無。無論是否完成任務,一年後皆會回歸主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