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夜風徐徐,一艘巨大的船隻衝破海浪,在夜色中急行。絲絲殘暴的氣息從中散發開來。
血絲布滿天賜的雙眼,瘦小的身體一動不動的站在海岸邊,直直的看著那艘海盜船,殺戮充斥他的腦海。老人的身體已經隱藏於黑暗之中。
越來越近,片刻之後,海盜船終於靠岸。
二十多道身影從船上跳躍而下,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興奮,手中大刀散發著陣陣寒芒。
“兄弟們,劫財、劫色、殺人、放火盡情的放縱吧!”張誌遠意氣風發,一句話徹底點燃了海盜們的激情。
殺!殺!殺……
海盜們興奮的嘶喊,一股無形的殺氣充斥海岸,天賜毫無所覺,麵色陰霾,居然敢殺鳳凰村的村民,天賜宣布了他們的結局——死!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鳳凰古村而去。
“誰?”張誌遠眼尖,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不遠處,不由失色。
眾人被他一咋呼,不由一驚,下意識的舉起手中大刀朝著天賜站立的方向看去。
“軍師,管他是誰,一起過去看看,男的殺,女的留。”一名粗獷男子大聲說道,臉上露出一絲猥褻。
待到眾人走進,看清天賜幼小的身軀一動不動的站著,不由一愣。
“他媽的,哪來的小屁孩,大半夜不睡覺裝神弄鬼,找死是吧?害的小爺剛才擔驚受怕,以為真遇見鬼了。”張誌遠氣急,居然讓一個小孩嚇了一大跳,感覺臉上無光,率先開口罵道。
“哈哈,軍師,這世上哪有什麼鬼,都是人嚇人嚇出來的。”
“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不會被我們的陣勢嚇傻了吧?”
“船上剛好需要的打雜的,你們別嚇壞小孩子了,免得被別人說我們欺負小孩,哈哈……”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斷笑罵著。
“你們都得死!”天賜目光森冷,緩慢的開口,言語中散發著滔天的怒意。
眾人一愣,哈哈大笑開來。
“章魚二當家,你聽到這小子說什麼了嗎?我沒產生幻覺吧?”一名男子對章魚諂媚的說道。
男子似乎非常滿意二當家這個稱號,笑了一聲,道“要殺我們?憑什麼?就憑他那小身板?是差點把軍師嚇死,可沒嚇到爺爺我!”他的目光還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張誌遠,帶著一絲鄙夷。心中怨恨由來已久,“不就會算幾個鳥帳嗎,受到了鬼葬重用,還真將自己當根蔥了。”
張誌遠一陣惱怒,拳頭牢牢的握緊,心道:“混蛋!沒事扯上我幹什麼。”
章魚的實力據說已經達到了肉身六重天境界,是僅次於船長鬼葬的二號人物,張誌遠雖然氣憤,但卻不敢表露出來,還得裝出一副受怕的樣子,討好的道:“章魚二當家,您說的對,小人差點讓這小子嚇死,還好您勇猛,帶著兄弟們過來。”
“哼。”章魚朝著張誌遠一聲冷哼,然後手握長刀,朝著天賜走去,明晃晃的大刀在天賜的麵前晃了晃,道:“小子,你剛說什麼?爺沒聽清,你敢再說一遍麼?”
“我說你們都得死!”天賜話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森冷的目光直視章魚。
“小子,他媽的找死!”章魚暴怒,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手中大刀直接朝著天賜的腦袋砍去,眼中閃過一絲嗜血。
“刷!”天賜身形一閃,躲過章魚的的一刀,朝著他身後的眾人而去。眼前的一群人已經觸犯了他的逆鱗,對於從小生活在鳳凰村的天賜來說,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親人,每一戶人家都幫助過他的母親,而眼前這群人,從他們上岸的那刻起,就已經踏入了死亡的沼澤!
他要大開殺戒!
突然,天賜的身影出現在一個海盜的身旁,單手成爪,帶著一絲勁風,狠狠的朝著他的咽喉而去。
“哢嚓!”咽喉粉碎,那名海盜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雙眼滿是駭然,身體朝後倒去,瞬間死亡。
“混蛋!小子你找死!”章魚的一擊未中,轉身刹那便發現自己一方已經死了一個人,不由暴怒,急速朝著人群而去。
恐懼感襲上眾人心頭,這小子太恐怖了,抬手間秒殺一人,驚恐的四散逃開。
“媽的,你們這群廢物,給我上,包圍他,我就不信我們一群人還殺不死他!”章魚大喝一聲,四散而開的海盜們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相互之間看了看,眼中露出一絲狠色。
“二當家說的對,誰逃誰他媽的是孬種!”張誌遠的聲音很是時宜的響起,心中卻是另一種想法,“一群蠢貨,你們要死你們上,別拉上老子,這小子邪乎的嚇人!”他的身影不由朝後退了退,悄無聲息的向著海盜船而去。
眾人已經被熱血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注意到張誌遠的舉動,形成一個圈將天賜包圍在中間。
天賜麵無表情,冷靜的分析著場中的戰況,嘴角一揚,“哼,一群不知死活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