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寶玉背對著方昊,眼睛光芒一閃,仰頭說道:“老頭子,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生了我這麼個兒子。”
方昊滿臉黑線,大罵道:“臭小子,老子這輩子最錯誤的事就是生了你這麼個混賬兒子。”
“施主,氣多容易傷身,淡定、淡定……”方寶玉的身影一閃而過,朝著賬房而去。
方昊捏了捏兩旁的太陽穴,自言自語道:“寶玉從小就聰明絕頂,行為卻異於常人,真是讓人頭疼。”
……
……
“少東家,您要走了?”聚緣樓的掌櫃是一名老者,習慣性的摸了摸他那隆起的肚皮,恭敬的對著天賜說道。
天賜疑惑,用手指著自己,道:“掌櫃你是在跟我說話?”
“是的,少東家。”掌櫃看著滿臉不解的天賜,解釋道:“昨天晚上寶玉少爺將整座聚緣樓買了下來,送給了您,從現在開始這間酒樓就是你的資產了。”
“什麼?”天賜錯愕,心道:“這姓方的到底什麼意思?”
王掌櫃無奈,這家聚緣樓是他半生的心血,原本不願意賣,可奈何對方是城主府的少爺,得罪不起,現在他唯一希望就是這位少東家不要將酒樓開成妓院就好……
管他是心懷好意還是別有歹心,反正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裏去帝都了,這甩手掌櫃不當白不當。想到這,天賜一笑,道:“掌櫃你貴姓?”
“老朽姓王,名恒川,少東家,老朽想繼續待在酒樓,您看有什麼合適的職位嗎?”王恒川對這聚緣樓充滿了感情,不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
天賜看著滿臉期待神色的王恒川,笑道:“王掌櫃,我還有事,要去帝都,這掌櫃一職很適合你,我看還是你繼續當吧。”
王恒川一聽,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饒來饒去這聚緣樓還是自己的,隻是上頭多了個甩手掌櫃,不由感激的說道:“少東家,您放心,回頭你隻需要坐等收錢就好。”
“好了,王掌櫃,我走了,轉告姓方的小子,就說這酒樓我收下了,讓他沒事多多照應。”天賜察覺到方寶玉正在靠近,擺了擺手,身形一閃消失不見,留下滿臉錯愕的王恒川。
就在天賜消失的下一刻,方寶玉滿臉興奮的走了進來。
“恩?老頭,你怎麼還沒走?我兄弟起床了嗎?”方寶玉看著王恒川問道。
“這……”王恒川挺了挺腰板,道:“方少爺,少東家剛走,說聚緣樓繼續由老朽打理,讓你多多照應。”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去哪了?到哪裏去了?”方寶玉大急,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十萬兩的銀子花出去連水漂都沒見到,那小子就這麼走了?
“方少爺,東家說要去帝都,也沒說什麼事。”王恒川擦了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心中嘀咕:“唉,大不了把十萬兩再還給他,就當沒發生過這事。”
“那你就繼續當掌櫃吧,別想著卷錢潛逃。”方寶玉說完急匆匆的離開了。
王恒川心中鬱悶無比,都說城主府的這位少爺說話顛鸞倒鳳,不可按常理推斷,今日一見,真是讓人大長見識,“卷錢潛逃?虧他想的出來……”
……
城主府。
“父親,您覺得孩兒是大智之人嗎?”方寶玉臉色鄭重,對著方昊說道。
方昊鬱悶無比,自己的這個兒子天馬行空般的問話總是讓他摸不著頭腦,無奈道:“直說吧,你想幹什麼?”
“大智之人,必須喜怒不形於色,隱藏於他人身後,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方寶玉一抖衣衫,侃侃而談,繼續說道:“智者知人,能看清一切事物,仁者愛人,愛世界萬物。施主,您是勇者威人,隻能靠權力嚇唬別人。”
方昊是一名實力達到肉身九重天的世俗巔峰高手,能得到明州城城主位置,準確的說靠的就是武力。當然,多年的身居高位,讓他已經習慣於利用手中權力,不再僅僅依靠武力解決問題。聽到自己兒子直白的話,心中有些惱怒,道:“混賬小子,老子的事還輪不到你管,別東拉西扯的,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父親,您不覺得小小明州城容不下你兒子這條大龍嗎?”方寶玉躺在搖椅上,閉上雙眼,滿臉盡是享受。
方昊一聽,大喜,暗道:“自己的兒子終於要一展心中抱負了嗎?”他學著方寶玉的說話方式打趣道:“那麼小施主,你說得哪裏才容得下大龍?”
方寶玉的眼睛霍然睜開,散發奪目的神采,看著屋梁,向往的說道:“帝都……”
三天以後,方寶玉起身前往帝都。
……
……
作者語:方寶玉這個人物後麵有很大的戲份,請大家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