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福樓中,無人敢大聲喘氣,場麵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這是赤luo裸的羞辱!侯瑾如同一具屍體般躺在大廳中,他恨不得自己徹底暈死過去,口福樓中雖然安靜無比,但他仿佛聽到了眾人心中所想,將軍府的臉麵徹底被他丟盡了,這是恥辱!
他的心中不斷祈禱,父親快點到來,將這該死的混蛋徹底打殘!他要讓他死!不,讓他活著!而且生不如死!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兄弟,你夠狠!”方寶玉悄悄的對著天賜豎起了大拇指。
天賜無奈,有些後悔,好像打的太殘忍了,不由道:“有沒有辦法解決?”
我靠!方寶玉心中大罵天賜無恥,道:“你剛才不是打的挺爽的嗎?難不成你打不過侯高?”
“不確定。”天賜皺眉,略微思索,繼續道:“寶玉,要不你先離開帝都?我怕連累你。”
方寶玉神色凝重,轉身對著兩名侍衛說道:“小刀,飛鴿傳書給我父親,讓他快來帝都!遲了就說我沒命了,讓他給我報仇。”
“寶玉,你……”天賜心中一暖,很顯然,對方已經徹底將自己當成了自己人。
方寶玉擺了擺手,阻止天賜繼續說下去,道:“兄弟間,別太矯情,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大不了等你死了我讓父親給你報仇。”
天賜無語,一拳擊打在他的胸膛上,笑道:“你這小子。”
……
……
將軍府。
“什麼!瑾兒被人打了?現在在什麼地方?”侯高聽到手下來報,麵色一冷,居然有人敢打他的兒子!顯然,對方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二少爺在口福樓。”一名侍衛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多說。
“鐵血軍!跟我走!”侯高大喝,渾身殺氣滔天,讓人不敢靠近。
侯高騎馬,數百鐵血精衛步伐整齊、氣勢洶湧,散發著強大的殺氣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
鐵血軍踏過之處,行人紛紛讓路。
“踏”“踏”“踏”……
百名鐵血軍人身穿盔甲,頭帶盔冒,手中長槍散發森冷寒芒。軍隊整齊的踩踏在地麵上,聲音震耳欲聾,隊伍如同洪流般衝過街道,勢如破竹,無法阻擋!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鐵血軍都出動了?”
“媽的,這速度太快了,也不知道誰得罪了鐵血軍!”
“你們剛才是沒看到大將軍,一匹黑色戰馬急速奔跑過去,地上都有血滴了,那可是汗血寶馬啊!”
帝都平民徹底議論開來了,有些好奇的人甚至跟隨在鐵血軍的後麵,想要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侯高心中著急,催動腳下戰馬飛快奔馳,多耽誤一刻,自己的兒子就多一份危險,他不敢再想,手中殺戮狂刀殺意滔天,這已經觸犯了他的逆鱗,不管對方是誰,他都得死!
刀名殺戮,長約九尺,由精鐵鑄成,重達五百公斤,伴隨侯高喋血一生,未嚐敗績,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寶刀!
“蓬!”
口府樓的大門直接被一名男子踹開,他大步邁入,手中殺戮朝天一劃,目光森寒,大聲喝道:“誰敢傷我兒!我要他死!”
天賜皺眉,對方所展露的氣勢絲毫不遜於自己,甚至比自己還略高一籌。
這讓他懷疑對方是否已經進入先天!不,僅僅隻差一線!天賜馬上做出判讀,長舒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先天,他就有信心戰勝對方!
當侯高看到躺在地上一聲不哼的侯瑾時,他大步邁開,速度並不快,卻在下一刻就出現在了侯瑾的身旁,他看著侯瑾“凹凸”分明的麵龐時,怒氣衝天。殺戮被他直接劈在地板上,青石徹底碎裂,五十公分的裂口觸目驚心!
“恩?”侯高注意到了一旁靜若寒蟬,表情有些懼怕的藍嫣,道:“說!誰傷了我兒!”
藍嫣似乎承受不住侯高的氣勢,身體一陣劇顫,看了一眼天賜,卻閉口沒有說話。
“大將軍,別為難她,大丈夫敢作敢當,是我幹的!”天賜擋在藍嫣身前,開口說道。
侯高雙眼一眯,殺氣外露,語氣森冷,道:“小子你找死!”
“哼!”天賜毫無畏懼,冷冷一笑:“隻準你兒子殺我,不準我廢他?這是什麼道理!”
就在這時,數百鐵血軍已經到達,徹底將口福樓包圍,大有直接拆樓的架勢。眾人不敢再做停留,紛紛離開。方寶玉猶豫,看到天賜點頭,才走出酒樓,自己留下來隻能是他的累贅。侯瑾在一名鐵血衛的攙扶下才勉強走了出去,看向天賜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怨恨以及恐懼。
“自廢雙手!我放你離去!”侯高麵沉似水,逼視著天賜。
“做夢!”天賜也不廢話,直接出手,襲向侯高。對方的氣勢給他沉重的壓力,讓他戰意高昂!強忍許久的戰鬥欲望讓他迫切想要大戰一場,眼前的侯高無疑是一個最好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