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那個叫醬仔的人長什麼樣子,住在哪裏,我也不知道怎麼去查,所以我還是要找大花小花幫忙。
剛才原總已經交代清楚了,他們兩個肯定不會告訴我關於醬仔的信息,拿誰的錢就要聽誰的話。而我不是那個付錢的人,所以我無權指使他們怎麼做。
難道要跟蹤他們倆嗎?
做不到,他們是專業的偵察人員,而我,外行的外行,如果跟蹤肯定是要被發現的。
找肖振幫忙,對,就要去找肖振幫忙。我越來越覺得肖振是個軟柿子,隻要對他狠一點,他就會害怕,說不定什麼都招了。
肖振已經出院了,去他家嗎?
還是直接約出來談?
我躊躇著,思考著,希望可以找到更好的辦法來處理這些事情。
還是先電話聯絡比較好一點,免得直接去了狼窩,被偷襲。
我找陸晨要來了肖振的電話號碼,要到號碼之後,我即刻給他撥了過去。
聽到我的聲音,肖振很震驚,聲音裏完全是驚訝。
“肖振,我找你呢,是想跟你談一些私事”
“什麼私事?”肖振像是很好奇。
“我想可不可以見麵談”
“哪裏?哪些人?”肖振似乎同意了。
“就我們倆,時間、地點我等會發信息給你”
“好”肖振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時間我定在了晚上,白天的話會引起原總和曉婷的疑問。
下班之後,我沒有跟曉婷一起回去,開車去了我跟肖振約好的地點。
地點是在繁華熱鬧的市區,一家西餐館裏麵,我先到的,然後點了兩份套餐,對於肖振有什麼忌口,喜歡吃什麼,我可管不著,請他吃飯,我覺得我已經夠客氣了。
不過有點倒是讓我自己也想不到的,自從上次肖振的手被砍了之後,我覺得自己對肖振的仇恨減了不少。
麵對我點好的晚餐,肖振竟然笑了“你這是為我點的嗎?鴻門宴?”
“談不上吧”我瞅了眼站在一旁的肖振,然後自己又開始吃起來。
肖振看我沒怎麼搭理他,自己拉開我對麵的凳子,然後也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卻沒有動手吃飯,難道我真的點了他不不吃的東西,這可是套餐,裏麵東西挺多的啊,就是不吃葷的還有素的啊。
不過也沒事,真不吃我也不用擔心,反正我們又不是朋友關係。
我們終究還是要談事情的,無論怎樣還是找些話題說說吧“怎麼不合胃口?”
“不是”
“那你怎麼不吃?”
“點個中餐不好嗎?搞個西餐我怎麼吃,看我這手”說著肖振將他那,沒有手指的手抬起來給我看。
“不是還有一隻麼?”我指著他的那隻完好無損的右手說道。
“一隻手,讓我怎麼吃,這麼大的一塊肉,讓我用嘴去啃啊”
原來是嫌肉太大,一隻手沒有辦法切成小塊,我還以為他真的不吃牛肉呢。
“沒關係,真的可以啃的”我笑道。
“你得瑟個屁,老子的手不是因為你們才成這樣的啊”
“那好吧”我端起他的盤子。
“你要幹嘛,我可以啃的”看著端起盤子,肖振又開始急了。
“服務員,他的手不方便,你可以幫我把這些食物切成小塊嗎”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端走了食物,我重新坐了下來,肖振瞪大了眼睛“我說陽呈,你這不是鴻門宴是什麼,到底有什麼要跟我說的,不是要跟我來個化玉帛為幹戈吧”
“是化幹戈為玉帛!”我糾正了肖振的用詞。
“真的是這個意思啊”
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一直都在鬥,每次見麵都是打架,唯獨這一次沒有,本意我隻是想要幾個號碼而已,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竟然聊的這麼“投機”。
但我還是想象不到,如果我們真的化幹戈為玉帛了,不再打架,而更像是一對朋友,那種場麵會是怎樣,是不是有點太滑稽。
“你覺得我們可以嗎?”我還是想聽聽肖振的看法。
“嗬嗬,那你介意我給你手整成了這樣嗎?”
我看看我失去兩根手指的左手,再看看肖振沒有了手掌的左手,我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其實我早就不在乎了”,這是真話,當時斷了手指,我救了雙兒和賽賽,我覺得值了,所以也沒有記恨太多,隻是後來肖振一次次的挑釁,讓我有點煩躁。
既然今天能夠坐在一起聊天,我覺得這種煩躁也是可以調整的,也是可以改變的。
“你呢?”
“我?我當然在意了,沒有了一隻手的生活是多麼難堪你知道嗎?”肖振拿起桌子的水喝了一大口“不過這怨不著你,誰也怨不著,隻能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