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瓦聽到“無箭”的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狂車”還是和“無箭”配合默契,猛踩一腳刹車,輪胎在地麵上劃出兩道巨大的黑線,幾乎是半橫著停在了路中間。
“無箭”估算了一下距離,這麼遠的距離,飛刀是肯定不能命中對方的。
這也正是對方狙擊手肆無忌憚地點殺的原因,那個狙擊手很可能就是剛逃脫那個狡猾至極的“劍魚”!
“無箭”舉起了隨身攜帶的小手槍,他決定賭一把。
車已經離狙擊手躲藏的窗戶很遠了,隻能通過陽光反射判斷出窗子的大概方位,而對方的狙擊步槍肯定有高倍數的精度鏡。
這一會兒,對方居然也沉默了,估計是不知道“無箭”想幹什麼?
大家都焦急著看著“無箭”,空氣仿佛一下靜止起來,出現短暫可怕的沉默。
“嗚------”
“狂車”差點驚聲尖叫起來,剛才在路口的那輛英菲尼迪正以超過200邁的速度向悍馬自殺式地衝來。
“無箭!”,眼見著英菲尼迪還有不到50米了,可“無箭”還在屏氣凝神中,兩手端著小手槍,右手拇指緊緊按住手槍的底部。
“無箭,快開槍!”,“狂車”終於大叫起來。“無箭”終於開槍了,子彈打中了玻璃窗。
槍聲還未停,“無箭”就一改剛才的冷靜狀態,大聲叫道:“倒車,快倒車,向左打輪,‘狂車’!”
叫聲還沒停,“狂車”已經在第一時間掛倒檔,向左打輪,猛踩油門,在腳狠踩下油門的時候,又聽到了悶響。
對方的狙擊手開槍了,“呯”的一聲,結網彈在兩人的車前炸開。
“啊!”悍馬上所有的人都大聲叫著,車子急速地後退,眼看著大網劈頭蓋臉而下,對麵的車也根本沒有減速的意思,幾乎就頂上了前車蓋。
“嘩”,大網收網了,舍瓦不敢看,閉上了眼睛。
“咣當”,舍瓦睜開了眼睛,慶幸自己還活著。原來就在快撞上英菲尼迪的一瞬間,“狂車”把車向左打避開了結網彈,而結網彈強烈的張力把對麵的英菲尼迪整個豎著掀起,“啪”的一聲,大網把整個車子牢牢綁在了左邊的大樹上。
“哧啦”,網拚命地緊縮,寬敞的英菲尼迪車就象被魚網縛緊的魚兒,越掙紮越緊。
舍瓦這時奇怪地看見,“無箭”和“狂車”都突然笑了,這時再看後麵狙擊手的那扇窗戶裏,爆起了火光。
十幾秒鍾後,一個人滿身是火的從樓上窗戶倒栽下來,摔死在地麵上!
原來“無箭”的小手槍,並沒有打中狙擊手,這麼遠的距離,用手槍不可能打得這麼準,但是“無箭”用手槍擊中了窗戶,他剛才用手緊緊扣住小手槍的底部,其實是一個按鈕,打出去的,是一顆延時爆燃彈。
“狂車”輕踩油門,車緩緩向前駛去。舍瓦探頭看了看,終於鬆了一口氣,把公爵扶起來,在後座上坐好。
空蕩蕩的街道上,隻留下了風卷起的樹葉,還有英菲尼迪車裏墨鏡男拚命踢踹車門的“呯砰”聲和他憤怒絕望的嚷叫聲。
可是,讓舍瓦驚奇的是,車走了沒多久,“狂車”又把車倒回來了,舍瓦有些驚訝地看著“無箭”。
“無箭”伸出食指在嘴邊比劃了一下,讓他別出聲。
車倒過了英菲尼迪掛著的那棵樹,在從玻璃窗栽下來的狙擊手身邊停下了。
延時爆燃彈的威力很大,人被燒成了焦炭,但是還是從臉能辨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劍魚”!
車上的人都舒了口氣,這個難纏的狙擊手最終被搞定了,舍瓦和公爵都對“無箭”和“狂車”豎起了大拇指。
“無箭”卻隻是笑笑,並不是特別高興的樣子,一揚手,手裏一道亮光飛出,英菲尼迪裏那個拚命踢踹車門的墨鏡男停止了響動。
舍瓦知道,這把飛刀一定又是紮在他的眉心上。
舍瓦看見“無箭”俯身地“劍魚”的額頭上用手指點了一下,嘴裏輕輕念叨了一句什麼,然後把“劍魚”身邊的那杆狙擊步槍揀了起來。
這隻槍從二樓摔下來竟然沒有什麼損壞,“無箭”仔細把玩了一下,見舍瓦盯著自己看,一抬手把步槍扔給了舍瓦。
舍瓦接過步槍,把眼睛貼近了瞄準鏡,他突然發現這個瞄準鏡竟然會自動根據視線自動調整長短遠近。
這時一旁的“無箭”說話了:“仿生學記憶光鏡!其實,這個‘劍魚’,原來是我們陣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