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刮得耳邊嗡嗡作響,下麵的人流車流聽得模模糊糊,此刻的心情卻無比平靜,一切都該結束了,這世界上已沒有什麼可值得留戀的東西了。後退,起跑,縱身一躍,多麼熟悉的動作,這是今生最後一次了。風包裹著身體,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時間仿佛靜止了,身邊的喧鬧聲似乎消失了,睜開眼睛,周圍的一切出乎意料。古人的裝扮,古香古色的大街,各色的小商販,丁讓就一個人站在大街正中央,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我不是應該已經死了麼?心中升起的疑問使丁讓混淆了夢境和現實,“丁讓”這是養母給起的名字,從小便告訴她要學會忍讓,這是做人的一門學問。至死丁讓也沒有悟透其中的道理。癌症晚期,沒有治愈的希望,養母的去世,失業的打擊,男友逃離,短短兩個月內發生所有的事,丁讓已經再也沒有辦法相信勵誌雞湯的作用,病痛已經蔓延到全身,最愛的母親已經離去,山窮水盡,此時隻想有尊嚴的死去,可是這會兒卻到了一個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空間,丁讓不禁懷疑,難不成自己是穿越了?
“丁姑娘,我們該走了”,耳邊的聲音使丁讓回過神來,一個麵目清秀的年輕人出現在丁讓眼前。“哦,好……”丁讓木木地回答道,眼前的一切讓她還未回過神來。跟著年輕人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煌的門廳麵前。“丁姑娘,我已經和張世伯說好了,你安心住在這裏,等我高中來接你”年輕人頷首作揖,“這是要與我告別?這個人和我是什麼關係,我又是誰?”待丁讓回過神來,那年輕人已經離開了,門庭裏走開一個老者,領著丁讓進了門。
“給這個新來的找身兒衣裳,安排到廚房做些雜活兒。”老者對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說到,看樣子丁讓是被賣了當丫鬟了,此時的丁讓並沒有太多的憤怒,一是不了解具體的情況,連身份都不曉得,二是現在竟然還活著,並且穿越了,丁讓對這次新生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順從地聽從安排,換上衣服跟著管事的女人到了後廚,正是飯點兒,廚房裏一片忙碌,油煙四起,一片叮叮當當的鍋鏟聲,切菜聲。“你,去井邊再取些水來”一個切菜的胖女人衝著丁讓大喊。
丁讓看著井裏的木桶,已經試了三次了,可桶一直是浮在水麵上,怎麼都打不起水來。“我幫你吧”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約莫有十二三歲,大大的眼睛,梳著兩個小犄角,招人憐愛。隻見她甩了幾下手中的井繩,很熟練地就打滿一桶水,丁讓趕忙幫著她把水桶搖了上來。
“我叫桃桃,姐姐,你叫什麼呀?”小姑娘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著丁讓,“我叫丁讓”摸摸她的小腦袋,丁讓溫和地答到。丁讓沒有兄弟姐妹,自己是被領養的,如今養母走了,看到這個女孩子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我在小姐屋裏當差,每天負責給小姐燒洗澡水,幹些打掃的粗活”桃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好不容易才和丁讓說再見。
“小蹄子,打個水都這麼墨跡,要死阿”胖女人劈頭蓋臉一頓罵。作為一個現代人丁讓並不太適應這樣粗暴的待遇,但長久以來的忍讓,這樣的程度並不足以促發她的憤怒點。默默地把水倒進水缸,燒火添柴。
忙碌了一天,拖著一身疲倦回到俾女住的屋子,剛進屋,一個小身影就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丁讓,“姐姐,你也住這間屋子阿,太好了,我們可以做伴了”身板兒被桃桃快晃散了架,“好了好了,我快被你晃暈了”掙開桃桃,丁讓整個人都癱倒在床板上,這兒活著可真夠累的,穿個越也這麼沒有期待。
來到這裏已經有半月時間了,丁讓了解到:這個朝代是個曆史課本上壓根就沒有記載的小朝代,這個國家叫做戎,好在還算太平,大宅子主人是個有名的富商,與朝中官員多有來往,而丁讓自己是被那個清秀的書生換了10兩銀子賣到這裏做奴婢。了解下大致情況總不至於死的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