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濤一點頭,隨之拿出那翠綠短杖,與徐峰並肩衝向了布瘴妖。
而我,則急忙掏出九炷陰香,抖手燃起之後以奇門之法插在地上,隨之又祭出三道靈符,引燃後揚手往天上一拋,而後便盤膝而坐,將楚刀橫放在腿上,雙眼微閉,騰空雙手掐指成決,一邊默念起咒語,每念一句,燃一道玄黃紙符。
如此這般,直到燒了七七四十九道符之後,恰好陰香燃盡,一陣青色煙霧繚繞在我的周圍。猛然間,我雙眼大睜,眼神中迸射出一道不屬於我的精光,而後緩緩起身,抬手擼了一把根本就沒有的胡須,朗聲說道:“後輩徒孫,遇到什麼厲害的妖怪對付不了了,非得請我出馬?”
與布瘴老妖纏鬥不休的徐峰和小馬哥一聽我聲音變了,急忙抽身退回,兩人皆是大汗淋漓,身上多處掛彩。馬濤說道:“小東?”
徐峰搖頭道:“他不是小東。”隨之對我拱手一拜,恭敬道:“前輩,我乃控獸徐家之後,敢問您是何人?”
“我乃道門王家七代掌門,王豐嶽,我這徒孫不懼以折壽為代價,請我出馬,是不是就是為了對付那頭妖靈?”
徐峰點頭道:“不錯,此乃布瘴妖,要想滅它,唯有以業火焚燒其軀體,逼出原形,可是我們三人都無法喚出業火,情急之下,小東才不得不施展請神之法。”
王豐嶽驅策著我的身體,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布瘴妖靈乃我王家初代傀符所縛之妖,道業匪淺,難怪你們對付不了。也罷,既然徒孫請我相助,那我便助你等一臂之力,你們二人退後。”
徐峰和馬濤急忙照做,隨即王豐嶽邁步上前,走至距離布瘴妖僅有五米之處方才停下,並倨傲道:“妖孽,見本道尊,還不速速參拜,為何站在那裏像是泥捏的一樣?”
布瘴怒道:“你不是那小子本人,你是誰?”
王豐嶽冷哼道:“本道尊名號,豈是你這等妖物可以打聽的!”
布瘴見王豐嶽如此猖狂,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頓時怒不可遏,“我不管你是誰,今天都要你有來無回!且吃我一招再說。”伴著話音,布瘴老妖突然發難,雙臂齊揮,幻化出無數樹枝藤蔓,猶如道道靈蛇自四麵八方向王豐嶽襲來。
那些樹枝藤蔓鋪天蓋地,近乎封鎖了王豐嶽所有的退路,可王家的這位老祖宗卻依舊是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站在後方觀戰的徐峰和馬濤見狀,頓時驚叫道:“前輩,小心呐!”
就當樹枝藤蔓即將纏上王豐嶽身體的那一刹那,隻見他突然抬起雙手,十幾個複雜的手印在一瞬間完成,隨後雙目一瞪,跺腳吼道:“咄!”頃刻間,一道靈光自他身上迸發而出,鋪天蓋地的藤蔓竟然被定在了原處。
接下來,王豐嶽大手一揮道:“給我散!”隨之,那些被定住了的樹枝藤蔓就像失去了生機一樣,嘩啦啦的枯萎、消散,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一幹二淨。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王豐嶽的這一招不僅令徐峰和馬濤目瞪口呆,就連布瘴妖都是大為震驚。
破了布瘴妖的招數之後,王豐嶽又做了一此摸胡須的動作,而後說道:“當年我王家二代掌門以及徐家人念你曾為我祖師爺所用,並沒殺你,隻是將你封印在此,而你非但不知悔改,千年後竟然還想作亂,單憑這一點,今日貧道就留你不得。”
“王家,怎麼又是王家人,老子不信邪,為何我要三番五次的栽在王家人的手上!”布瘴妖狂怒不已,雙爪齊揮縱身撲向王豐嶽。
“不自量力。”王豐嶽輕哼一聲,隨即抖手喚出一張符咒,曲指一彈,那道符打著一聲呼哨,飛速射向布瘴。
布瘴妖自知此符威力絕對比先前那小子的強橫,不敢再次托大,急忙錯身避開。可還沒等它反應過來,王豐嶽的第二道符便也已經出手,布瘴妖避之不及,被那符咒直接貼在了大臉之上。
這是一張“定”字決的靈符,由於施符之人的道法高深,所以布瘴妖被貼上之後,頓時便立在那裏,動彈不得了,隻有一雙昏黃的大眼睛時不時的眨一下,此刻它的眼神中終於流露出了一絲恐懼。
王豐嶽也不多言,甩手又是一張玄黃符咒貼去,此符便是業火靈符了。這道符剛一貼在布瘴妖的身上,便呼啦一下躥出了青色火焰,瞬間將布瘴周身包裹。那布瘴妖吃痛之下,慘叫連連,奈何身體被定,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站在那裏任由火燒……
不久之後,布瘴妖的軀體終於化成了灰燼,一團土色氣體緩緩飄出,懸浮在半空之中,布瘴妖的聲音子氣團之裏傳來,“終有一天,新仇舊恨,我會跟你王家人算清楚的!”說罷,便以極快的速度往林子深處飄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王豐嶽見狀後,一揮手竟然抓出了一把紙符,口中咒語默念之下,甩手打出。頓時間,九張靈符好似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分為九個方位急速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