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楊廣才家之後,跟瓜瓜姐互留了好嗎,我們仨便找了家賓館住了下來。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剛一亮,瓜瓜姐就給我打來了電話,一方麵是再次道謝,另一方麵則是告訴我們,今天白天她有很多事情要做,脫不開身,所以先讓孫芸芸和李靜茹來找我們,等到了晚上她再抽空過來。
畢竟瓜瓜姐是楊廣才的弟妹,並且昨天在茶社聊天的時候,我們聽聞楊廣才的弟弟前幾年得癌症死了,家裏頭也沒有其它什麼親人在,所以身為弟妹的瓜瓜姐,必然會有一陣子可忙的了。
沒多會兒功夫,孫芸芸和李靜茹拎著早餐來了。由於昨天接連出了不少事,所以水簾洞洗浴中心被迫停業,她們兩個自然也就不用上班了。另外這兩姐妹似乎對自己的老板挺忠誠的,所以對這件事比較上心。若是換成旁人,老板都死了,還不造就跑沒了影。
吃飯的時候,我詢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墓地之類的地方?”
孫芸芸想了想後,說道:“附近倒是沒有墓地,但是在城北郊區有一片墓地,距離這兒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地方挺偏的,很少有人會去,我也是坐車回老家時經過了幾次,才知道的。”
我點了點頭道:“那待會你就帶我們過去看看吧,今夜我要開壇設法,替小鬼洗去怨氣,最好找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並且那裏還需要陽氣薄弱,陰盛陽衰,所以說墓地最佳。”
李靜茹好奇道:“墓地裏不會有其它的鬼魂嗎?如果你施法的時候被其它的鬼給打擾了,那又該怎麼辦呢?”
這次沒等我開口,馬濤便搶先答道:“除非那鬼是急著想魂飛魄散,正常情況下,沒有哪隻鬼膽敢找我們的晦氣,放心吧。”
吃完早餐,我們五個人擠在一輛車裏,在孫芸芸的指引下,很快就來到了她所說的那個墓地。
“下去看看吧。”說著,孫芸芸就要下車。
我製止道:“你們倆就在車上等著吧,我們去看看就行。”
孫芸芸疑惑道:“為什麼呢?”
我撇了一眼她倆裸露在外的絲襪大腿,說道:“鬼乃是集悲、恨、怒、苦、哀、嗔、貪、怨等所有負麵情緒為一身的,它們對人類本來就有著很大的仇視心裏,你倆穿成這樣去墳地裏晃悠,豈不擺明了想惹鬼發怒?”
“啊?”孫芸芸和李靜茹聞言,同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隨之連聲說道:“那好吧,我們在車上等你們。”
我點了點頭,隨後跟徐峰還有馬濤一起下了車,往墓地走去。
不得不說,這裏確實夠偏僻的,四周並無住戶,甚至連一個看墓人住的小屋都沒有,並且距離公路也有些距離,墓地邊種滿了白楊樹,所以站在外麵是很難看清墓地裏頭的情景的。
“不錯,這個地方很適合。”我巡視了一番整個墓地之後,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馬濤說道:“小東,今晚你準備用什麼法子洗除小鬼的怨氣呀?”
我答道:“洗去厲鬼身上怨氣的法子大概分為三種,一種是誦經法,一種是鞭打法,還有一種就是誘導法。我奶奶傳給我的安魂曲,就屬於誦經法,不過此法這外國來的小鬼有沒有用,我也不敢說,所以我不打算用這個法子。”
馬濤撇了撇嘴道:“鞭打法其實成功率很低,我馬家驅鬼術中就有不少此類的道法,施展起來有些血腥殘忍,我怕楊廣才一定不忍心我們用這類法子的。”
徐峰點了點頭道:“那楊廣才對小鬼的確嗬護有加,倘若我們當著他的麵給小鬼施以酷刑的話,沒準兒他怒極攻心,也化成了厲鬼。”
我道:“所以說,我們最好還是用誘導法比較靠譜,我昨晚見那小鬼好並沒有完全泯滅了心性,對楊廣才也有些感情,所以隻要在這基礎上加以誘導,我想洗去它身上的怨氣就不難了。”
看好地方之後,我們回到車上,我道:“孫小姐、李小姐,你們知不知道附近哪裏有佛具店之類的地方嗎?我需要買一些東西。”
“我知道,我知道。”李靜茹搶先開口,“順著這條路往市中心走個十分鍾,車站對麵就有,我前不久還進去逛過呢。”
我點頭道:“太好了,我們過去看看。”
很快,我們來到了李靜茹所說的那家店,店麵規模不小,東西也很齊全,沒多會我就買齊了想要的東西,分別是九根紅燭,和一塊長寬各三尺的黃布。
此時天色已經接近正午了,我們又就近找了家川菜館吃了午飯,稍作休息後,又到附近逛了逛,畢竟我們三個都是頭一次來這個陌生的城市。不管怎麼說,總得四處看一看,證明自己來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