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的好!”
陸天林看清楚了,這東西正是那名前世英勇了的黑臉學生手中的紅磚頭!
這一下,砸的太準太狠了。
說時遲那時快,為首的歹徒吃痛,捂著臉蹲下身子,就在這當兒,陸天林一個箭步上前,飛起一腳,拚盡全身力氣,對準他的下巴,直接勾踹了過去。
“哢嚓!”
伴隨著一陣明顯的骨裂聲,那家夥哼都沒來得及哼,便後仰倒地,當場昏死過去。
“我說江豐宏,哥幾個也都不要閑著了,還有一個呢!”
陸天林撿起自己的鏈條鎖,用眼睛一掃後麵目瞪口呆的幾個排球隊隊員,大聲喝道。
“哦哦,對,兄弟們,並肩子上,搞死那家夥!”
本來,人數上和氣勢上就已經占據絕對的優勢,江豐宏骨子裏又不是膽小怕事的人,被陸天林這麼一嗓子喊過,當即反應過來,抄著鐵棍便跟著陸天林衝向那落後的歹徒。
再接下來,事情便沒有了什麼懸念與危險。
剩下的那名歹徒,在被七名打紅了眼的學生圍攻之下,終於扔掉匕首,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任由著幾名學生發泄著他們心中的緊張與興奮。
幾分鍾之後,得到消息的校方留守男老師組成的護校隊,還有接到報警趕到現場的警察,共同將那兩名歹徒控製住。
當然,現場的實際情況是,一名歹徒昏迷倒地,另一名歹徒身上的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疼的也近乎昏迷,根本不用再刻意的浪費力氣了。
校方老師稍一問詢,便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雖然自己學校的學生是見義勇為,但這一個個手裏抄著家夥,還把人打成這樣,如果警察一碼事歸一碼事,想來還真的有些麻煩。
“這兩個人,是你們幾個學生打的?”
果然,一個一杠三星的警察走上前來,看了看手裏都拎著家夥事兒的江豐宏與陸天林一夥,微微皺著眉頭問道。
“是我們打的。哦,警察叔叔,是這樣的。”
陸天林充分發揮了一個三十三歲老男人的心理優勢。
但見他不慌不忙,冷靜的主動說道:“我們學校早聽說這附近有人搶劫,為了讓下晚自習的學生心裏有底,學校便安排我們幾個每天放學後,在這一帶巡邏。哦,這些家夥,都是我們用來防身用的。今天,沒想到真的碰到這兩個家夥,而且,他們搶了包之後,便對我們揮刀相向,出於自衛,我們也隻好把他們放倒。”
理由說的滴水不漏,而且,人家是學生,打倒的是兩名搶劫犯,更重要的是,這兩名搶劫犯的手裏,的確真的拿著凶器。
微微點了點頭,那名“一毛三”看向校方的老師們,問道:“幾位老師,這位同學說的,是真的嗎?”
“咳咳,是真的,這幾個學生,都是我們新海中學護校隊的成員,今天應該是巡邏到這裏,與兩名搶劫犯相遇了,這才……”
“一毛三”並不傻,自然知道所為的“護校隊”雲雲,純屬睜著眼睛說瞎話。
護校隊能允許學生都拿著鐵管鏈條鎖磚頭?這是護校隊嗎?是黑社會差不多吧?
這分明就是兩夥學生準備打群架,恰好碰上了兩個倒黴的搶劫犯而已。
不過,抓住了搶劫犯,不管是不是他親自抓的,這位“一毛三”想必也能落到個嘉獎啥的,再加上人家重點高中的老師明顯的在維護本校的學生,這種情況下,傻子才會具體的多問。
“好了,既然是自衛,那一會和都跟我到派出所去簡單了解一下情況,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配合我們,將這兩個嫌疑人繩之以法。”
說著,“一毛三”與幾個警察將兩名搶劫犯以及那包被搶的受害女工一起帶上了警車。
做完這一切後,“一毛三”回過頭來,隨口說道:“各位老師,學生教導的不錯,案子破了,我們和受害人講一聲,這錦旗是一定要送到學校的。現在這樣敢與同犯罪分子做鬥爭的學生,必須大力弘揚。哦,我叫孫傑,是新海派出所的副所長,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
說罷,“一毛三”孫傑將一張名片遞到校方一位老師的手裏,另外又拿出一張來,遞給陸天林。
孫傑?
陸天林在心裏暗暗驚歎。
前世,這位孫傑雖然與自己沒有什麼過多的交集,但四年大學上過之後,回到家鄉的陸天林,卻無意中知道了,這位年輕的副所長,已經憑著自己的關係,爬到了副局長的位置。
這位“一毛三”兄弟妥妥的是個潛力股啊!
如果有機會,倒是要與這位警界的精英提前打好關係。
前世的陸天林最討厭與社會上的人物,包括商界、政界等等精明強悍的存在去溝通,但這一世,他要改變,他要打造出一套屬於自己的關係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