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的非常及時非常震憾人心。
那女孩顯然沒有料到眼前這本應算是自己救命恩人的男孩會打自己,而且打的這麼狠,一時之間,蒙在那裏,兩眼失神的望著前方。
“死,看起來很有勇氣,其實,這是一種懦弱的表現!真正的勇者,是敢於在絕望之中活下去!將來,你便會很自豪的對別人說,連死你都不怕,還怕什麼?”
那女孩漠然的眼神,微微有了絲晶芒在閃動。
她抬起頭來,向這個一臉誠懇的大男孩看去。
“你不用看我,我明白,生無可戀這種事情,換了誰,都不會像我說的這樣漂亮!就拿我來說,遇到傷心欲絕的事,而且又了無牽掛的時候,也想著一醉解千愁,喝死拉倒!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重生一世的,你明白嗎?”
最能打動人心的勸說,往往並不是華麗的辭藻,而是自己的真實經曆。
陸天林的話,真真正正的觸動了那女孩的心弦,她的神情,較之剛剛有了很大的變化。
“你……你說的沒錯,可是我……如果你是我,恐怕也不會再想要活下去了吧?”
女孩的聲音極為幽怨,但陸天林知道,哪怕他現在就走掉,女孩應該也不會再尋短見了。
“這樣吧,你說出你自殺的理由,如果我不能幫到你,或是說不出讓你從此陽光起來的理由,那我替你把風,幫你自殺!”
“噗嗤!”
那女孩沒忍住笑出聲來。
“哪裏有人還幫著把風幫人自殺的?”
女孩的笑,與蕭月兒的那種傾城傾國的清純不同,與朱雅婧的大膽野性直爽也不同,她的笑,是那種俏皮的,古靈精怪的可愛。
看上去,這女孩最多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那種洋溢青春與含苞初放的魅力的時候。
陸天林這一看上去不打緊,這才發現,由於渾身濕透,陸天林竟然發現這個女孩她……她沒有穿峰罩!
那兩顆若隱若現的葡萄,在那一對傲人的雙峰之上,似要破衣而出,引得陸天林不由的再次呼吸一窒。
“咳咳……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想不開?說真的,沒準我還能幫你呢!”
陸天林給自己減壓,轉移話題道。
“呼——”
那女孩盤膝坐倒在礁石之上,眺望那遠方的漁火。
停頓了數秒之後,方才娓娓說道:“我今年二十四歲了,畢業於華夏音樂學院。畢業後,找了整整一年的工作,竟然沒有人願意留我,後來,一家小唱片公司的經紀人找到我,說我的素質不錯,我當時非常開心,竟然天真的以為遇到了能識千裏馬的伯樂,可誰知道……”
說到這裏,女孩眼圈再次泛紅,隱隱的抽泣起來。
不用再問,陸天林也知道下麵的故事發展大概,那便是,這間公司不是看中了女孩的實力,而是看重了她的資色,說不定,再來個什麼什麼潛規則或是霸王硬上弓之類的橋段,著實令人氣憤。
“他們……把你怎麼了?”
陸天林問完才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有夠欠抽。
“呃……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問的。”
陸天林誠懇的道了個歉說道。
女孩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沒關係,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沒錯,他們開始還試著讓我錄了兩首歌,可是後來,便告訴我,想要紅,便要陪那間小唱片公司的老總上……上床!結果……嗬嗬,我給了那個年紀足以當我爺爺的老總一個耳光,離開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隻要你堅持自己的夢想,總有一天會發光的,相信我!”
陸天林安慰道。
“可我等不到那一天的到來了!”
女孩看著陸天林,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道:“我的爸媽在我十三歲的時候,便遭遇車禍,雙雙罹難,隻剩下一個比我小五歲的弟弟與我相依為命。可是去年,弟弟查出心髒出了大毛病,這種病,隻有美國的一家醫院能治,可是,整個手術加康複,卻需要最少300萬華夏幣!便是首期,也得先付50萬!50萬啊,這一年來,我不僅到處去應聘,也兼職了七八份散工,幫人發傳單,替小學生補課,做洗車工……可是,這相對於那50萬來說,杯水車薪!”
女孩邊說著,陸天林邊向她的眼睛看去,剛剛恢複自然的神情,此時此刻,卻是再次的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我太累了,我想歇歇,真的,我隻是想要好好的歇歇……”
女孩說著,竟是將頭埋在了陸天大的胸膛間,不停的哭泣起來。
雖然,那一雙柔軟且超有彈性,感覺極佳的雙峰讓陸天林消受不起,但現在的陸天林,腦海裏除了憐惜之外,別無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