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雷立刻麵如土灰,豆大的汗珠開始從額間冒了出來。
如果不是剛剛的那句話,張大雷還可能心存僥幸,可是現在,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好!好……我……我知道了……”
張大雷聲音微顫,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又猛的一轉身,向著窗前跑去。
“砰!”
落地窗被張大雷用身體撞破,接著,便看到他如斷了線的風箏,衝出了窗戶,直直的向地麵墜落而去。
十樓,110指揮大樓。
張大雷的下場,不用再去詳細贅述。
張大雷並不想死,可是,剛才那個便衣對他說的話,便徹徹底底的斷了他求生的念頭。
他的希望便是自己的老師,省委常務副省長徐向利,可是,對方卻說,張大雷的事情,全部都被人找出了證據,這些證據,足矣讓他判上一個十年二十年的,如果不想過的太過悲慘,不想他的妻孩沒有人照顧,那便在他的這個層麵,把一切事情都了斷了吧。
常務副省長徐向利,雖然和他牽扯的不算太深,但有些事情,也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張大雷真的到時候扛不住把他交待了出來,說不定也是一個“雙規”的下場。
大難臨頭,有誰不為了自己的未來考慮?
張大雷不想死,卻不得不死。
而這一切,遠在千裏之外,還在療養的徐向利,卻根本不知情。
早上,電話便被小偷摸走了,而且,好像還有些可疑的人在自己周圍轉悠。
徐向利打死都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某位在燕京,能震動一方的老爺子所吩咐下去的事情。
……
“事情辦妥了嗎?”
燕京,秦家。
秦仲易一邊修剪著一盆長勢極旺的文竹,一邊若有若無的問著身邊的中年男子小寶。
“嗯!”
中年男子小寶簡單的應了一聲,好像這種事情,輕車熟路,根本不需要做過多的解釋一樣。
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事情,中年男子小寶便又問了一句道:“秦叔,那個姓徐的,要不要也……”
“不用了。”
秦老爺子放下手裏的花剪,抬眼看了看前方,複又說道:“到省裏了,差不多該結束了。不然,事情鬧的太大也不好。畢竟,徐副省長也算幹過幾件好事,不需要把他也拉下去。再說,那個小小的公安局副局長,按你所搜集來的證據,也該有一死了,什麼人有什麼樣的結局,這也是注定的了。他死了,小陸的前麵,清除了障礙,他更能發揮出更強大的能力,也就夠了。”
“是,我明白了,秦叔!”
中年男子小寶點了點頭,垂手而立。
……
一心還想著怎麼再去對付張大雷,是不是要把那段他與白小雕的錄音先交到相關部門,可卻聽到了李旭日打給他的電話。
電話中說,一位在市局工作的老夥計告訴他,上午,幾個省紀委的人到了市公安局,本想著找張大雷了解情況,誰知道,這家夥竟然瘋了似的奪窗而逃,跳樓死了。
陸天林有些愕然。
那些省紀委的人,肯定不是假的,但如果這中間不是有點什麼內幕的話,打死陸天林也不會相信的。
或許……張大雷自知東窗事發,罪孽深重?
陸天林想不通個中環節,便不再去想。
反正,現在自己前進道路上的兩大障礙,一明一暗,都被收拾掉了,而且,與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那麼接下來,便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這裏有人嗎?”
陸天林帶著一絲慶幸與迷茫,坐到了階梯教室裏上課,卻沒有想到,身邊竟然直接坐過來一位周身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花香味的女孩。
“沒有,你……啊?是你!”
回頭一看,正是那位與神秘的仲姓老者有著不淺關係的女孩秦可卿。
“怎麼不能是我啊?咯咯咯咯……對了,有位你的老朋友讓我告訴你,現在,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不過,在自己的根基未穩之前,還是少碰那些管場上的大人物為好。”
秦可卿一邊吸著奶茶,一邊看著黑板,頭也不回的對陸天林說道。
“嘶——”
陸天林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是自己的那位“老朋友”給自己送的一份大禮。
這樣的話,那麼張大雷的死,就可以解釋了。
“秦可卿,你與我的那位‘老朋友’,到底是什麼關係?”
陸天林微微皺眉,問秦可卿道。
“你猜!”
秦可卿眨著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對陸天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