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雲卿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怎麼了?”
“雲卿,你看那個露出來的是什麼?”卡布奇諾一指指向竹林。
蘭若雲卿循著她手指的地方望去,他的眸色微凝,聲音忽然就清淡了起來:“那個是,通往祭祀台的密道。”
卡布奇諾縮回手,卻是一時不知道該再說什麼。
蘭若雲卿卻是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後慢慢地收攏。
他望向眼前的一片藍天白雲,沒有看她。
她卻是聽見他輕聲道:“你絕不會成為這一次的祭品。”
他微微垂下眼簾,然後又再一次抬起。
“我保證。”
想要守護這個地方。
但是,更想守護她。
在那次趣味運動會後,便是期末考試。
這對於卡布奇諾而言,完全就是浮雲啊……不論哪門功課……她狠自豪地表示,她從不偏科的……統統的,都是浮雲啊!
考試考完便是寒假。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寒假她也沒有什麼事兒,也不過就是整日整日的無所事事。學生會沒事,組織也沒事。
唉,整天都這麼清閑,她都覺得精神空虛了。
真是覺得自己欠虐啊。
已經接近正午時分了,卡布奇諾依舊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打著哈欠。
明天就要過年了。
再過5天,就要祭祀了。
她克製了一下自己心裏的不安,努力讓心情輕快起來。
這次過年,要怎麼過呢?
說不定,就是最後一次了呢。
就在她一邊漫不經意地想著,一邊打著哈欠的時候,手機忽然想起。
她慢條斯理地接起了電話:“喂。”
“是me,要過來過年麼?”傳來的是泡沫茶慢條斯理的聲音。
“我來末蘺館?”卡布奇諾仰麵躺在床上,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不好麼?”頓了頓,“想帶他的話就和他一起過來吧。”
“好。”
末蘺館。
泡沫鏡坐在月微痕的身邊,看到泡沫茶掛了電話就立馬湊了過來:“怎麼樣,她答應了沒有?”
泡沫茶微微挑眉:“你說呢?”
泡沫鏡開心地眯眼:“真是太好了。”終於有朝一日,又能在一起了。
圖書館。
禁書區。
卡布奇諾站在鐵門的門口,大門一如既往的上了鎖。長長的鎖鏈一圈一圈地纏繞在門上,像是一條花蛇。
裏麵隻有兩個小小的天窗,盡管是白晝,依舊是略顯昏暗,讓她看不清晰。更是無法得知蘭若雲卿到底在不在裏麵。
她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認命地拍門:“蘭若雲卿……”
自從放寒假以來她就沒有再見過他,所以,她也不敢肯定他在不在裏麵。
學生會的人,除了晏清歌會偶爾和她一起出門去逛逛以外,她就沒有再見過其它人了。她也沒有什麼事需要找他們聯係,結果就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聯係一般。
她一邊敲著門,聽見鎖鏈晃蕩的“叮叮當當”聲,一邊依舊喊他的名字:“蘭若雲卿……”
“召喚神獸都沒有你這麼這麼召喚的。”忽然身後傳來某人低低的輕笑聲,他垂憐地看了一眼被卡布奇諾一陣猛捶的鐵門。
卡布奇諾轉身。
明明已經是深冬,他的穿著依舊顯得單薄,略顯清瘦的身軀幾乎都有些弱不禁風的味道了。裹得圓滾滾得大企鵝一般卡布奇諾默默地orz了。
畫外音幽幽地傳來,道出了某布的心聲: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捏?
她盯著他依舊是笑意盈盈的臉龐,一開口就溜出一句話來:“你跑哪兒混去了?”
蘭若雲卿不著際地淺了淺眉眼:“去竹林那裏逛了逛。”頓了頓,“你怎麼過來了?”
卡布奇諾看著他精致到奢侈的麵容,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你打算怎麼過年?”一定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吧?
“放心,我當然不是一個人。”仿佛是看出了卡布奇諾眼中近乎於疼惜的東西,他淡淡地開口。
“哈?”這個回答狠明顯不在卡布奇諾的預料之內,她下意識地問道,“還有誰?”哪個混蛋這麼不要臉!居然跟老娘搶人?滅了他!
蘭若雲卿眼中的笑意不減:“還有……滿竹林的孤魂野鬼啊。”
卡布奇諾:“怎麼?”蘭若雲卿的眼眸完全望入她的眼中,“是要和我搭伴麼?”
躊躇了一下,她還是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末蘺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