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山市醫院,王學恩副書記正躺在病床上。
由於鼻梁骨折,這會兒王書記的鼻子上也是做了一個小支架,而且整個鼻子也腫的像個蒜頭似的,看起來頗有滑稽。
“王書記,您這傷的還真不輕呀。”淩正道將一兜水果放在了王學恩的病床前,而後便坐了下來。
王學恩看了一眼來探望自己的淩正道,心裏卻是又恨又氣,心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特麼能挨那麼一拳頭嗎?
心裏雖然很是不滿,可是王學恩卻是一言不發,僅僅隻是點了點頭。淩正道這會兒來幹什麼,他心裏還是非常清楚的。
“王書記,你這不能白白被打的,這件事我是親眼目睹的。”淩正道說著,就給王學恩遞了一根香蕉,“不瞞你說,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聽聽你的一些看法。”
王學恩微微張了一下嘴巴卻又合上了,他這是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畢竟這淩正道是親眼目睹自己被張嶽打的,總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當然王學恩更不能說,自己受傷就是被張嶽打的,早在昨天晚上,燕京方麵的領導就特別關照慰問過自己。
尤其是今天早上,連沈國平書記都打電話過來,讓自己不要亂說話。
按說自己躺在醫院也算是落個清淨,可是這淩正道偏偏又找上門,不用問了,這肯定又是馬富川把麻煩往自己身上推的。
馬富川就是目前全麵代理省紀委工作的副書記,這位和王學恩平級的領導,也是一直和王學恩不太合拍。
現在自己該怎麼辦?王學恩覺得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索性就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作為主抓D風紀律的東嶺省主要領導,組織把你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遇事竟然打起了啞謎,這也著實讓淩正道無語。
知道跟王學恩這種人也耗不起,淩正道索性就起身走出了病房。
王學恩帶頭打啞謎,淩正道也知道沒有必要再去問其他人了,此時他已經看出來了,整個省紀委甚至連省委書記沈國平,都在集體沉默。
燕京張家的力量有這麼大嗎?淩正道心中充滿質疑。
如果說馬富川和王學恩此舉,僅僅是為了自保,可是沈國平又有什麼顧慮呢?難道說沈國平有把柄在燕京張家手裏嗎?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淩正道暗暗歎了口氣,此時他已經沒有什麼辦法了,隻能暗暗遺憾,自己小看了張嶽和燕京張家的力量。
如果換作是以前的淩正道,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會繼續查下去,直到查一個水落石出。不過如今他自然沒有以前那般衝動了。
不是淩正道要妥協放棄,而且如今已經逐漸成熟的他,做事也越來講究方法了。
這種情況下硬要較真,肯定是沒有什麼結果的,還不如靜下心思,看看這到底是一出什麼戲的好。
“我就等著看,看你們把這出戲演到什麼時候!”
……
張嶽嚴重違反組織紀律,打傷省紀委調查組王學恩等人一事,正如淩正道所想的那樣,整個東嶺省集體箴言。
說起來這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畢竟當時,不僅僅是省紀委調查組在場,還有高新區以及高新區分局的一眾幹部警察,包括臨山市委書記在內
可以說,親眼看到張嶽違紀行為的人,大大小小的加起來,最少也有幾十人。可是如今這幾十人卻突然都瞎了都啞了。
難道說李兆正書記一走,東嶺省就徹底變成另外一副模樣了嗎?
本應該被停職檢討,接受相關調查工作的張嶽,此時依舊坐在高新區區委書記的辦公室裏。辦公室裏除了張嶽之外,還有臨山市委書記孟何川。
孟何川孟書記今天很忙,一大早就向省委書記沈國平彙報工作,隨後又去了省紀委,這會兒又來到了高新區,還真是一個大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