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會死嗎?”
在上官月柔身側站著的是一位如同仙女般美豔的女子,紅紗裹膚,翹臀蠻腰,鼻如懸膽,靈逸飄然。整個人看上去就好似脫俗的仙子,沒有一絲塵世女子該有的庸俗。
粉麵桃花浪柳桑,何枝不帶凡塵殤。唯有仙子情不了,躊躇凡塵看無常。
“他的體內有部神異心法,遇到危險時會自行運轉,護住了他的六府心脈,即使將他腦袋割下也不見得會死。放心吧,不出三日,當會醒來。”
美豔的如同仙子般的紅衣女子,瞅了一眼趟在草席上的秦小天,眉宇間露出一絲疑惑。百年間,死在她手下的人何止千萬,在她殺人的同時,也救過不少人,其醫術精湛,非常人所及。
麵對秦小天,她居然不知如何下手,若是真如月柔所說,是被僵屍所傷,想要將其治愈並非難事,但不知為何她卻被秦小天體內的一股無形之力排斥,甚至為他所服之藥,盡被吐出,從未見過這等情況的她,心生鬱悶自是難免,卻又不易發作。隻得扭頭閉目,靜思以待。
“師父是說,小天哥有高人相助,修了某種神異心法?”上官月柔見她師父凝神不悅,有些怯怯的望著依舊昏迷不醒的秦小天,心中多了幾分激動。
“此子命中有此劫數,也是避之無果,能遇到你亦是命中注定,然而世事無常,也正因為你今日救了他,在將來的某一天會因他而亡。月兒,為師所修之三昧真火已入化境,不日便可突破最後關卡,步入小周天。在此期間,三年之內閉關修煉,往後的種種俗事,需由你自己去決斷。無有生死之悠莫來打擾。”上官月柔的師父是半神山南側洞府的主人,名叫煙水寒。
月柔輕點螓首,眸中波光湧動,有此表情並非煙水寒告之她將來會死在秦小天手上,而是一想到她的師父要與自己三年不得相見,不知不覺間竟是心生不舍。
她的師父煙水寒,仍拜師於天蠶道人。
天蠶道人心思稠密,胸瀾滔略,有掐指動天之能,運經藏奧之術。尤是天衍心算,爐火純青,已入化境。正所謂名師出高徒,所以月柔對她師父煙水寒的話從未懷疑過。
“你還有何顧慮,時辰快到,為師即將閉關,有何憂心不解,當快快說來,免得我難涉妙境,分心憂神。”煙水寒見月柔隻句不語,忽閃之間帶有些許困惑,這才想起她的這個徒弟是在為祠堂神鐵一事擔憂。
沉呤片刻,這才說道:“神鐵即使落入僵屍手中也是枉費心思,如廢物一般,沒有黃泉之水不可能將其鑄造出一把絕世神兵。想要取得黃泉之水需要通往冥府的玉牌,而這個玉牌已經失蹤了一千多年,無論是江湖中人還是修行中的佛道高人,都不知它的下落。但為師卻在剛才為此子把脈時發現他腰間的一件器物,此物非玉非石,材質奇特,並非凡塵之物,而上麵的二個模糊字跡正是失蹤多年的冥司腰牌。”
“冥司?這是冥府差官的封號?”月柔驚異之際,彎腰去看秦小天腰間的雪色白玉。果真如她師父煙水寒所說的那樣,材質奇特,剔透如脂。
“此子何來的冥司腰牌?月兒,待他醒後,你務必將此物妥善保存,不可急著將其中緣由說於他知曉,若是他扭捏不肯,定是大有來頭,但倘若無心糾結便奉然相告,你更該為其保密。切不可走了風聲被大秦巫師的後人知道。待三年之後,為師閉關有成,再作計較。”煙水寒重新打量了一番昏迷中的秦小天,身姿輕舞,朝著煙雲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