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臉色不大好看,冷哂道:“怕不是跟了幾日吧,我怎麼感覺你跟了我好久了,那日我被鬼麵人追著打時你也在旁邊吧,看戲的感覺不錯吧!”
老者聽初雪語氣有譏諷之意,臉色一紅正色道:“不錯,那日老夫卻是在場,不過一個強者不經曆些艱難險阻終是難成大器。
老夫也是一番好意,是以才並未出手想助,而且,那日我觀小友反應甚快,應變能力也是極強的。”
初雪嗤笑道:“不知前輩今日現身又是所為何事?”
老者正色道:“老夫觀小友體質極佳,機緣又是逆天,隻為結一個善緣而已。
日曜城太小了,終非你騰龍之地,用不了多久,你自會離開,去到一個更加廣闊的天地,而南皖州就是一個極好的去處, 那裏地域極為遼闊,強者如林,機遇又隨處可見,修煉材料更是遠非日曜城可比!”
老者就像個循循善誘的神棍,對著初雪說了一大堆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讓初雪心中暗自腹誹不已,這老梆子到底安的什麼心思,莫非看上了我,想收我做徒弟?
初雪道:“我現在連日曜城裏的強者都打不過,還談什麼騰龍,難道去那遍地強者的南皖州挨虐嗎?”
老者笑道:“小友說笑了,以你的修為和潛力,打敗那個鬼麵人決不難,老夫讓你過幾天再去就是此意,不過最好能留下他的性命。”
初雪狐疑道:“前輩莫非認識那鬼麵人?”
老者輕歎道:“小友猜對了,老夫此次本就是為他而來,這個人心術不正,修練邪術為禍不淺,他偷走了本教禁修的邪書《噬神決》。
此書以吸取他人靈魂為已用,為天下各派所不容,但偏又與老夫有莫大的關聯,他是我師侄,也是我師兄唯一的兒子。
師兄為我教血戰大敵而死,功勞極大,所以這次老夫來此就是要擒他回去,關押入我教的寒冰崖。”
初雪戒備道:“前輩找晚輩,不止是想讓晚輩做一個免費的打手吧?”
老者微笑道:“小友又說笑了,我羅海天是什麼人,怎麼會算計一個年輕人,不過老夫確實是想收小友為弟子的。”
初雪嘿嘿一笑,一副我早看透你的樣子。
讓老者臉色更紅,他羅海天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擠兌過,不過為了收個好徒弟他忍了,隨即用期盼的眼光望向初雪道:“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初雪沉吟,心中念頭急轉,這老頭對我倒的確沒有惡意。
否則,以他的修為,他豈能不搶那天鵬骸骨,到了南皖州有這樣一個強者做師傅,倒也不是什麼壞事,隻是不知道到他那教門行事如何。
隨即道:“要我拜師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到了南皖州我對貴教了解之後才行,對了,晚輩還不知道貴教的名字呢?”
老者聞言大喜過望,良師不易求,好徒弟更是難找,初雪隻要能答應,他已是心中大喜。
隨即欣然道:“本教名為三仙教,已在這塊大陸矗立了無盡的歲月,教中強者無數,在整個南皖州也是極為強大的教派。
你去之後,修練材料為師都會為你準備好,”見這老頭已經厚著臉皮開始自稱為師了,初雪也不去理會。
隨即又問道:“那個鬼麵人怎麼會在傀儡門出現,而傀儡門怎麼會為他抓人?”
老者笑了,“他其實就是雲霞山的老祖,他一直以這個身份做掩護,而傀儡門等三門也一直聽命於他。
現在連天明宗和巨箭宗也被他收服,為他抓一些修士供他練功。
其實為師遲遲沒有動手還有一個原因,青崖山走出的那個強者至今下落不明,為師對他十分忌憚。
此人應該是遠古封印下來的強者,究竟修為在什麼境界,為師卻也是不知。”
雖然初雪心中早已隱隱猜到,但還是震驚不已,又聽老頭說很忌憚那個仙樂尊者,初雪心裏又是好笑,卻也不點破。
初雪隨即又問道:“但不知前輩所說的十日內,我的朋友無恙又是怎麼回事?”
老者回道:“這個簡單,我已布下禁製,十日之內他們誰也破解不開。”
初雪心中又是一動,如此說來,這老頭還是個禁製大家,自己倒也不會白拜了這師傅。
那羅海天卻又哪裏猜得到初雪這齷齪的心思。